听到程处弼这般说话,庭中的荆州官员,一个个愣然,这般言辞轻佻的上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少年轻的官员,理会其中的含义,还想着发出笑意,但畏惧长孙师的身份地位,不敢发笑,只得强憋着笑意,似笑而非......
但跟着程处弼从京城来的左卫亲军将领们,一个个都放肆地大声发笑,嘲弄着长孙师的“原谅帽”。
“你......程处弼......你,欺人太甚!”
这一下子,长孙师的心肺是真的被程处弼给气炸了,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气若滚烫的蒸馏水一般倾泻而出,指着程处弼的鼻子,破口大骂。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汝个腌臜泼才,也配直呼本将名讳!”
程处弼的心间闪过一道得意,也跟着作势发怒,二话不说,又是将快如疾风的手掌,与长孙师的脸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你......”
被一掌扇翻在地的长孙师,带着愤恨与疑惑地注视着程处弼。
他没有想到程处弼竟然敢当着荆州文武要员的面,当众扇他耳光!
“你什么你,公堂之上,直呼上官名讳,是为对上官不敬!本将赏你一巴掌,以示惩处!”
程处弼冷眼俯视着若蝼蚁一般的长孙师,又抬眼于堂内扫视一周,放声于大堂之中,冰冷的说道。
“给本将滚回队列中去,记住下不为例,下次可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可以了结了!”
“你......好,好,很好!”
长孙师狰狞着发白的脸,吐了一口血沫,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滋味与颜面尽失的奇耻大辱,勉强地撑起身子,站起身来,回到队列中,怨毒地盯着程处弼,不再多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程处弼今日恃强,他没必要与之死磕到底!
这可是长孙师,长孙顺德的儿子,长孙宰相与长
孙皇后的堂弟,大唐的堂堂国舅爷,就这么被扇了一巴掌,还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