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恢复正常了,接下来就是进一步地扩大她的呼吸!”
三根银针飞下之后,然后又是三根银针分别射向长孙皇后的肺俞、风门、大杼三穴。
长孙皇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皮也松紧有节的股东起来,精致的玉容也开始微微搐动,心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晰。
阔心、开肺、呼吸、皱眼,很显然,她快要苏醒了。
“好了!”
程处弼长呼了一口浊气,长袖一扫,将长孙皇后
身上的十七根银针一根不拉取下,行云流水般按班排序地插入白麻之中,正回身准备向李二陛下复命,便闻到了一声回魂般喃喃地女音呓语。
“陛下......”
“观音婢,观音婢......”
李二陛下听到这句话如同范进中举一般,狂声大笑,三步跨做五步,越到榻前,缓缓地搂起长孙皇后的玉躯,紧握住长孙皇后的玉手,往自个的脸上亲昵地猛蹭。
“朕在这,朕在这......”
“母后!质儿也在,质儿也在......”
李丽质也莲步翩跹,如扶风的弱柳,飘摇到榻前,猛扑到长孙皇后的怀里,深深地吮吸着母亲的身息。
回望着怡享天伦、温馨美满的三人,程处弼喟然一笑,摇了摇头,招呼着清醒地杨纂以及一众侍卫、侍女、太监,抬着担架,一同迈出了安仁殿。
天家难得温情,这样美好的韶光,他实在是不忍
心打扰。
一出安仁殿,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正值好时,灿烂却不刺眼的红霞像一根根粗粗细细的金线,纵横交错,把参差错落、左右漂浮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轮美奂的彩锦。
“好了,这今日之事,由本公子一人承担了,你们将娈童的尸体抬回复命即可,有什么事情尽管往本公子身上推,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对你们如何。”
程处弼招呼着抬着担架的四名侍卫,轻声说道。
“这等事情,我等兄弟如何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