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抬头,发现刘伯庄的眼睛瞪着死鱼眼般大注视着自己,其他的学子也跟随着刘伯庄的视线,齐刷刷地望着自己。
程处弼对于刘伯庄的腐儒之见,虽然很不感冒,但还是硬生生地施了一礼,瘪嘴一笑。
“学生愚钝,不知夫子适才所言,陛下对于西突厥薛延陀部,应该哪般仁德?”
“敏而好问,很好很好!”
刘伯庄捋着长须,喟然一笑,小眼睛都高兴得眯没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弘文馆上课,有学生提问!
“薛延陀王子来朝求亲,老夫窃以为,当今圣上,应禀承汉制,赐婚和亲,赏金银器物、丝绸锦绣,固两国之邦交,结秦晋之友好......”
送女人、送钱,他娘的,也就你们这般腐儒想的出来!
还说得,tm正气凛然的!
真tm,汉奸,走狗!
程处弼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拳头拧得老紧,连指甲掐进肉里,渗出来鲜血,也全然不知。
“布施仁德,开加威厚,则薛延陀自当诚心归附,屏我藩属,感恩开化,佑我大唐!”
刘伯庄眉飞色舞,自认为说得是洋洋洒洒,妙语
连珠,悦然地向着程处弼一笑,望着程处弼微微低头欠身,以为要行礼叹服受教的动作。
“老夫所言,汝可明白?”
“明白,明白,学生心里明白得很!”
程处弼嘴角抽动一下,划过一抹不屑和轻蔑,狞笑着将头抬起,身体猛的拉直,操起几案上的釉制白瓷笔筒,就是一甩。
“干你娘的,狗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