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二人进入了保姆车。
坐下之后,欧阳冬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搭在腿上。
他从小就怕生,遇见熟人也会紧张,有轻微的社交障碍。
长大后稍微好了一些,但在与人近距离的交流时,他仍然感到有些发怵。
刚才,与几个同行聚餐聊天,他也是现在这副状态。
好在目前从事的工作,不需要每天与人接触。
言磊让司机和保镖离开后,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递给他:
“喝么?”
欧阳冬摇了摇头。
言磊没有坚持,将瓶子放在一旁,拧开了手中那瓶。
他优雅地喝下一口之后,开门见山地问:“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冬拨弄着裤线,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才缓缓开了腔:
“我妈和阿静的公公,四十多年前是小学同学,也是很好的伙伴。
就像……你和阿静一样,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听说有一次,我妈去河边玩儿,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正好那位竹马从旁边经过,没犹豫就跳下去,把我妈给推上来了。
结果,他的体力耗尽了,自己上不来了。
我妈急得够呛,赶紧向路人求救。最后,她和几个好心人,一起把人给拉了上来。
之后,他发了两天的高烧,还留下了后遗症。至今走路的时候,仍有明显的跛脚。
长大后,我父母一见钟情,不久就订婚了。后来我妈听朋友说,那位竹马在她订婚当天,躲在房间抽了一夜的烟。
此时我妈才知道,那个人对她的心思。可惜,她只把对方当哥哥,没办法给出同等回应。更何况,她已经有了我爸。
因此,我妈感觉很亏欠他……”
“不是说,想跟我谈一谈,你妹妹的事么?”
言磊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听的内容,便忍不住打断了他,“以上你讲的这些,都是令堂年轻时的感情史,似乎和欧阳静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的。”欧阳冬慌张地抬起头,觑了一眼言磊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小磊,请你稍安勿躁,我、我马上就要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