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背负着双手,走到距离青竹两米远的地方,才止住了脚步,开口说道:
“少爷看完你的供词,气得半天没说话。随后,他吩咐下来,让我对你执行家法。按照家里的规矩,偷盗财物打手心四十。”
青竹瞥了瞥她,啥也没说。
原来,他们还没打够啊!这是看她没死,所以不
甘心吗?呵,早说嘛,何必折腾两回?
浅夏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
“本来呢,何家一向家教森严,只要有人犯错,就一定会受到严惩。即使是少爷、小姐,也不能例外。但少爷念在你年纪小,又是初犯的份儿上,决定减免一半。
说起来,少爷可真是疼你。对你的宽容和偏爱,简直羡煞旁人。想想平时我们犯错,都是按规定如数领罚的,哪儿有这个待遇?你要知道感恩,牢牢记住他的仁慈,下次可别再偷东西了。”
“呵呵,你家少爷真善良。麻烦你,一会儿替我谢谢他。就说他的‘仁慈’,我全都记住了。”
青竹凄惨地笑了笑,嘴里改变了称呼。什么哥哥,什么亲人,她可高攀不起。
呵,不就是想打她吗?不用找借口了,直接来就中。鞭子都挨了,还怕打几下手心吗?
“哎哟,刚才那几鞭子,累得我手都酸了。这回,就由你动手吧!”
说着,浅夏将手从背后拿回来,把一直在手里攥着的东西,递向身旁的孙福。男佣人静默了两秒,才伸手接过来。
那是一把木制的戒尺,目测有六、七寸长,两指多宽。
他将尺子握在手中,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在青竹身边蹲下。
二话不说,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袖子撸到手肘处。随后,一手捏紧女孩儿纤细的五指,另一手高高举起了戒尺。
“啪!”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青竹还是忍不住全身一抖,差点儿从地上跳起来。连忙用舌尖顶住上牙膛,将快要溢出唇瓣的痛呼,生生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