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感觉手上越来越沉甸甸,仿佛抓着的不是牌,是他自己那颗做家长的心。
“唔,那。”董事长一向很爽快,居然也有说话吞吐的时候,慢吞吞挤出来几个字,问克拉克,“你透视人的话,是先没了衣服,再没了衣服吗?”
克拉克一默。
他自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能力觉醒时他还是个孩子,记忆里一片乱哄哄,只感觉十分痛苦。
而痛苦之外的细节,他全锁进记忆的保险箱,不经常打开来看。
现在听了托尼的话,于是要打开来看看,回忆着回忆着,脸色就变得像托尼一样古怪。
两个大老爷们儿盘腿对坐,互相古怪,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黛茜在旁边趴得扁扁一张,把氪星立体书翻了又翻,觉着很不够看,看多少次都很新鲜。
“氪星就是一个很大的天体!”黛茜道。
她学话已经很久,词汇量也越来越大,昨天看电视新闻,吃饭的时候就突然对爸爸说:“爸爸,我可以有投票权吗?”
“等你成年。”托尼道,“你想要投什么?”
“不是要投什么。”黛茜吃着软滑的蝴蝶面,吸溜吸溜,“因为很多人都有投票权,小朋友也可以有吗?”
上一秒,她已经知道小朋友是还没有投票权的了。
这会儿黛茜感叹完氪星,发觉旁边久久地没有声音,回头一瞧,发现爸爸和克拉克都在看自己。
“爸爸怎么要看我?”团子问。
“不。”托尼收回目光,“没什么。”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克拉克对托尼道,“应该……也不会看到什么。”
“成年了当然没有关系。”托尼感觉很头痛,“就怕她还小的时候觉醒能力。”
“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她应该没工夫理会看见衣服下的是血管还是别的什么。”克拉克道,“毕竟要是真经历了,只会想把眼睛紧紧闭起来。”
问题又来了。
“氪星人能透视自己的眼皮吗?”托尼问。
科学家提问的角度真是刁钻。
克拉克试着闭了闭眼:“不能。”
氪星人自己既是矛,又是盾。
一番讨论之后,托尼终于能够专心地回到扑克牌竞争的残酷世界中。
他回去也没什么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克拉克就又猜对他两张牌,并且成功用言语迷惑了他,把剩下的牌全送到托尼手里。
超人大获全胜。
“你真的没有用透视眼吗?”托尼问。
不怪他要再次确认,这已经是输的第三场了。
“我很遵守规则,托尼。”克拉克笑着道。
老父亲于是气鼓成了膨胀的老河豚,要克拉克再来一把。
(再写一点,稍后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