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也没有说话。
沉默酿成令人窒息的酒,不敢入喉,任由发酵,散开的都是过去。
往事不堪回首,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史蒂夫走进来,站在亮一点的地方,看了托尼一眼,侧过脸去,半晌才道:“辛苦你。”
“还好。”托尼道。
又是沉默。
这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短暂得惊人,后来更刻意避免对视。
不看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托尼俯身在桌上拿了一个新的酒杯,倒满,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问:“喝酒吗?”
“喝不喝都无所谓。”他很快又道。
史蒂夫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不知想什么,想完了,抬腿慢慢走过来。
即将到桌前,托尼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屏,听见贾维斯道:“先生,小姐醒了。”
这一声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些突兀。
但托尼有些感谢这样的突兀,把酒一推,道:“我女儿找我,再见。”
他的那杯酒始终没有喝。
第二天一早,托尼就带着黛茜回了纽约。
娜塔莎尤其不舍。
小小的宝宝给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临走之前,她想到没有什么东西送,只能把干姜水准备了哄宝宝的零食给黛茜装一点。
“好好地长大,别忘了我,好吗?”她笑着道,“我以后会经常去……”
后半句话没能说完,知道现实并不允许这个经常,渐渐地没了声音。
“先生。先生?……”
托尼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贾维斯叫几声,他的思绪才游荡回脑,抬手抚一下额头,问:“怎么?”
“九点钟飞赫尔辛基,您和小姐午餐在飞机上吃,大概在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抵达。”
“知道了。”托尼道。
拿起杯子,把黛茜倒在他杯里的牛奶喝得干干净净。
再看那小的,已经开着儿童小轿车带上笨笨满屋子乱窜。
托尼说话的同一时间,美国某个民风淳朴的城市里还有另外一个有钱的老父亲在同管家说话。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前往赫尔辛基。”管家的玳瑁边镜框很是别致,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站姿也标准,“老爷。”
“您这次去,带上家里那位吗?”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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