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厦离开之后,我跟阿离连酒店都没有回,直接找了另外一家店住了进去。入住之后,我把地址告诉了老田。这一次我没有要他派司机过来。不是不信任老田,也不是不信任他手下的人。而是我在担心我身边的人太多,会留下空子让那个假招娣钻。她可能跟踪不了我和阿离,但是没人能保证她不能跟踪老田的那些同事。要不然怎么我们到哪,接着她就来了呢?
这一次我和阿离住的地方,虽然没有之前住的那么高级,不过却也非常舒适。这是一家私人的旅馆,总共才五间房。我跟阿离选了天台上的那一间。出门便是房东在自家楼顶种植的花花草草,还有丝瓜,茄子,番茄什么的蔬菜。一个小秋千就那么悬在花圃跟前,边上还有两把藤椅和一张小圆桌。房间是房东后来在天台上加盖的,外墙虽然还没粉刷,不过屋里的设施却是该有的都有。最主要的是,这附近都是老房子,没有比这里更高的地方。可以避免假招娣在高出对我们进行狙击。
虽然这里是老城区,不过生活方面却是很方便的。下楼过了马路就是超市,超市旁边就是两家饭馆。顺着人行道朝东走五百米就是医院。撇开房子方面的问题不说,不论是就医还是采购,打这里出去步行的话,都不会超过一刻钟。但是楼顶有花草,但是也有弊端,就是太阳照射得实在太热。这让我和阿离,大白天的都不得不把房间的窗帘给拉上,并且将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低。就算是这样,屋里也并不是很凉快。单砖砌就的外墙,足够让太阳的热度不断朝屋里渗透着。
彼岸,你跟如意在家要多提防。我们刚才遭受到了假招娣的狙击。真招娣现在还在京城!所以一旦你们发现招娣出现在良人府附近,死活不论先下手为强。我担心彼岸和如意,会被那个假招娣给骗了。于是给他们打了个电话,提醒了他们一番。
我知道了,你们在外头也要多加小心才是!要是需要帮忙的话,随时给我们打电话。彼岸在电话里答应着。
你说她接连两次失手,今天还会不会对我们发动第三次偷袭?等我打完电话,阿离坐在藤椅上,将房间的电视打开对我说道。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刚才的事情,记者们在街上采访着。时不时的,还会插播一段路人用手机拍摄下来的画面。画面都被处理过,马赛克无处不在。这样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到了老田他们的真面目不会泄露出去。至于假招娣跃下楼的那一段画面,则是完全被剪辑掉,没有出现在电视画面当中。
不知道,管她呢,两次失手,这个城市的监控会越来越严。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一定会继续蛰伏在暗处,跟我们熬!一直熬到我们的神经绷不住的时候再动手。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这么像招娣?我觉得这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毕竟招娣可是老赵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尽可能完美的制造出来的。我将窗户打开一扇,坐到阿离身边点上一支烟说。
我也想不明白!阿离摇摇头对我说道。跟她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是觉得太无聊了。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坐在房间里等着对方出招吧?那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就太被动了。我准备给苏娅打个电话,让她将手下的弟兄全都派到这里来。全城给我寻找出那个假招娣的行踪来。我就不信我们拉网式的排查都找不到她。有这么一个人藏在暗处,对于我们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我找到了一本日记!刚拿出电话准备给苏娅打过去,老田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进来。我将电话接通,他开口就对我说道。
日记?谁的?我跟阿离对视一眼然后问老田。
那个跳楼的老人的!想不想知道里头都写了什么?老田对我卖起了关子来。
你这不是废话么,赶紧的,说说里头都写了什么?我猜一定是对这次的案件有帮助的线索吧?要不然你现在没心思跟我在这卖关子。我往椅子上靠了靠对老田说。
日记有点长,这样吧,今晚一起吃个饭?咱们在饭桌上谈怎么样?老田得了这本日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那行,晚上你给我电话,我跟阿离直接过去就是了。日记的话,你帮我复制一本装订成册。晚上我带回来慢慢看。我对老田说道。
成,我现在就去复制。两小时后我给你电话,咱们先喝酒,再喝茶!老田兴冲冲的对我说完,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来这本日记里头,有老田感兴趣的东西啊!我将手机放到茶几上,伸了伸懒腰对阿离说。
这样也好,只要能找到线索,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阿离对于老田说的那本日记,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说话的时候,起身走到我身后,帮我拿捏起脖颈来。
睡个午睡,两小时后去跟老田他们碰面!阿离给我拿捏着,把我瞌睡都捏出来了。打了个哈欠,我起身朝着床上走去。
你睡,我看会儿电视,待会喊你起床!阿离靠在椅子上,将电视的音量调低了说。我躺到床上,侧过身将毯子拉到身上搭盖起来。一觉睡过去,很快就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阿离将我喊醒,然后将手机递到了我的面前。
老田刚才发信息来了,让我们去落鸟城会和!阿离说着,转身把我的鞋给拿了过来。我看了看手机,连忙翻身起来给老田回了条信息。
走,去落鸟城!给老田回了一条信息,我穿好鞋子对阿离说道。
下了楼,拦下了一辆的士,我让司机直奔落鸟城。落鸟城这地方,是模仿国外一个歌剧院建造的。虽然规模上不如人家,但是建立在一处湖水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一刻钟后,车停了下来。一座浮桥,将落鸟城和马路连接了起来。远远的我就看到老田正站在桥头对我招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