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此时也不免笑起来，道：“想不到我到了如今这等境界也还是会做出舍本逐末的蠢事情来。不过今次也好，我终于明白了红莲天舞的真正力量是什么。”

刚才的一瞬间好像凝固，又陡然之间走远。

在这纯粹精神的世界之中就是这样的，时间的流逝速度将不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根据神识的强大来进行调整。

此时的苏衍再看向器灵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苏衍的眼神变得无限温柔起来：“我以前都没理解过你的心意，都是你在迁就我，真是辛苦你了。”

器灵就这样看着苏衍不发一言，过了一小会儿才问苏衍道：“你是否已经放弃要将我的力量解放的想法了？”

苏衍笑道：“我怎么会放弃这想法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霸王硬上弓了。不过谢谢你让我明白了那么多，看你诞生的过程，就好像解剖自己的内心，让我对自己也增进了不少了解。”

器灵又将斗笠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头上，就连表情也还是和之前一样，完全没什么变化。

等她将斗笠戴回去之后，那几乎要烧天的恐怖神火顿时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器灵的想法也和苏衍一样坚定，她本来就算是依托苏衍而诞生出来的存在，也可以看做是苏衍的另外一面。

更何况她本来也有绝对不能妥协的理由。

漫天的神火消散之后，青山早就已经化作黄山，而稻田中也是一片黑色灰烬。

对比刚才的生机勃勃，更能衬托出毁灭的无情！

若是放纵地解放红莲天舞的力量，或许苏衍的下场也是化作一缕劫灰！

但他既然已经抵达这一步了，又怎么能朝着后面退步呢？

先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这个打算，就算苏衍真的愿意这样做，那些上苍世界的存在又真的会愿意放弃他吗？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要放弃，而是事到临头，早就已经不存在所谓反悔的空间了！

器灵朝着后方的废墟慢慢走去，神火焚烧过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焦土。

他已经将一切都展现给苏衍看过了，不仅有这一片恐怖的毁灭，同时还有她的决心，接下来就看苏衍要如何做决断了。

苏衍将自己的神识从精神世界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