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对每个朋友都很好,但身边人却一个接一个离开,也是让她很郁卒,难道真像娘说的,她的性子讨人嫌吗?
朝阳洗完澡还在梳头发时,便听说婷姨母一家来了,在主院说话,朝阳说她知道了,让人给她挽挽头发,别了个榴花发梳便起身了。
她一出门烨哥儿正好也闪过来,见到朝阳笑道:“你这么快就洗好了啊,你说的洗澡果然就是洗澡,不要干点别的吗?”
“洗澡不就洗澡,顺带洗个头,还要干点什么?”
烨哥儿说:“男孩子洗澡才这样利索呢,女孩儿嘛,洗澡又得洒花瓣倒羊奶泡一泡,洗完还得涂脂膏护肤,还得熏头发,许多事情呢,没一个时辰都打理不好。”
朝阳狐疑看向烨哥儿,“你怎么对女孩儿洗澡的事情这么清楚?你看过谁洗澡?”
她知道女人家洗澡是有这么麻烦,她娘就是这样,但她是个特例,她娘老说她投错了性别,该是个男孩儿才是。
可烨哥儿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难道他……
“你你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只是听香檀姐姐她们谈起伺候我母后有这么多道工序要做的,才没有……你可别瞎想!”
朝阳努努嘴巴,烨哥儿怎么看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表兄妹俩打打闹闹奔到了主院去,在待客的堂屋里见到了礼郡王府的一家四口,朝阳和烨哥儿行了个晚辈礼,还不待长辈开口,朝阳又说了些不着调儿的:“呀,乔姨父许久未见呢,我怎么觉着您又年轻了,和炼哥哥站在一处似兄弟一般,您怎么保养的,教教我爹呀,或者教教我也行,我娘老说我糙呢。”
乔卿云笑意浅浅,道:“我本来也还年轻。”
他比婷姐儿还小一岁,比姜骥更是小了十岁,姜骥怎么保养都比不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