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云本意不是如此,但从他一张笨嘴里说出来便不对味儿了,惹得婷姐儿好大的肝火,什么话,将她当成青楼妓子不成,被王孙公子招来喝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当真不愿再见我了么我知晓你是迫于贤宁公主府的压力,才忍痛割爱,我日后不再叫你一人面临这些,你可能等等我。”
婷姐儿心如擂鼓,面上却还僵着,问他“你在说什么,当初不是你对我百般退避么如今我愿意放过你了,你又来缠我”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追着他跑时他不屑一顾,走了之后他却反过来追逐。
乔卿云也不知该如何说,说他观尽京城众家闺秀百态,觉着还是婷姐儿最好她定然要恼了,说他失去后方知珍惜只怕她要嘲笑他一番。
他以为婷姐儿只是嘴上强硬,实则对他余情未了,只要他稍稍回头,婷姐儿便立刻会奔向他的怀抱,结果他表现出了态度软化,她也没回头。
乔卿云也是个忸怩的人,心里已想了一箩筐的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是我打搅了,耽搁了县主的时辰,你若还有事情,便去办吧。”
婷姐儿简直要被他气死,可母亲教她,让她沉住气,这时候决不能软化的,若不然他不知珍惜,日后她都要矮他一头了。
“自然有,我家里在议我和吏部尚书林家的亲事,我忙着绣嫁妆呢”
“什么”乔卿云如雷击顶,脑中一片空白,呆愣半晌后才问她“已经定了亲么”
“还没,看八字去了,八字合就定下,那小子也是同我一处玩到大的,知根知底,两家人都放心。”
“是谁”
他知道京里这着人家都沾亲带故的,只不知婷姐儿说的是谁,依她这样外向的性子,恐怕竹马不少,可两人自幼相识,若有这苗头,早便定下了怎的还要拖到如今。
“他叫林瑞,是吏部尚书的孙子,小时候他在上书房跟着祥郡王读书,我在公主所和柔嘉郡主一块儿读书,两家学堂的孩子从小就在一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