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学士也拿捏不准他的身份,愣了一下便受着了,反应过来后立刻侧身避过,喊他起身。
金童起身之后并拢了双腿挺直了腰板,双唇紧抿,目光直视前方,瞧着坚毅如山,又忍不住抬眼觑一下先生,瞧着也有几分灵动可爱。
杨学士看到了金童桌案上的书本,是合上的,问他:“你方才是在背书么?”
金童答道:“是的,学生背的不好,让先生见笑了。”
杨学士轻抚美髯,“你这个年纪来说,已算不错了,我听你背的不算顺畅,可明白其意么?”
金童道:“略知一二。”随即又觉如此是否太过轻狂,便改口道:“不甚明白。”
杨学士笑了笑,大概知道他的水准了,便考了他几句,先说了几句最简单的,便是“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那几句,那都是刚入学的孩子必背的几则,金童去年便背的顺畅了,先生提问他也答的好,再问及最后他卡壳的那几句,他便有些结巴。
“大意是说,有学问的人要坚强,因为他……肩负重任路途艰辛,首要便是善良,这很重要,死了就停了,这……这也很遥远……”
越到后头声音越小,他自个儿都心虚,孔圣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定然是他理解错了,可是看字面意思,大致便是这样吧。
杨大学士指正了他:“这话你理解的有些偏颇。”
金童忙鞠了一躬:“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