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营地里干着活的汉子们纷纷站了起来。
绿萍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捏住她的手跟铁箍子似的,她都怀疑自己挣扎狠了,那姑娘会拧断她的手:“放开!”
“嫌手多余,我可以免费替你剁了。”许问枫不咸不淡瞥她一眼,拽着她手稍使力往后一撂,绿萍自由落体摔了个四仰八叉。
讲真,绿萍有点怯那双黑眸的主人,对着俩婆子大呼小叫道:“你们是死人吗?”
俩婆子胆怯地挪动一小步就不动了,看看周围一堆如狼似虎的汉子,再来二百个她们也不够人家摆弄的,再者她们对绿萍并无好感,犯不上为了她挨一顿毒打。
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头,绿萍爬起来色厉内荏放狠话:“你给我等着,开罪我家小姐,定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落荒而逃,起身的人重新坐了回去,该干嘛继续干嘛,仿佛刚才那场风波就不曾出现过。
“废物!不堪用的东西。”绿萍立在车窗前添油加醋的告状,不料状才告到一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她想掌掴老太太不成,反倒挨了自家小姐的掌掴。
绿萍恨毒了死老太太。
“去捞鱼,捞不到你就别回来了。”苏语容作为苏都尉唯一的掌上明珠,一贯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儿这鱼非吃到不可。
“是。”绿萍条件反射的一抖,捂着脸退下,也顾不得去恨谁了,一刻不敢耽误地带人前往河边。
她太了解小姐是什么脾性,今儿若不能如小姐意,小姐真的会把她溺毙在那条河里。
苏语容探出头,眸色沉沉挨个观察营地里的年轻人,公子说那位贵不可言的人极可能就混在这支队伍中,会是谁呢?
虽然她的马车被安置在队伍外围,但营地里有几十口土灶燃着火,就似点了几十根火把一样,光线不比白天暗多少。
苏语容最终将视线落在许邵元身上。
许邵元正是许家的长房长孙,他原本乃读书人,一身书卷气。
且许家人长相都不差,又因父亲早逝,自身意外跛了脚,与考场失之交臂,一直沉浸在失意当中无法自拔,倒是养出一股子忧郁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