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险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匕首。
“局长,不啰嗦,直接对一局?”
青年却看着殷险身后,他知道殷险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因此他之前才能成功偷袭拿到殷险的积分。
“你还带了别人?”青年突然开口道。
殷险眼角一跳,青筋登时浮上他的脖颈和脸颊,他几乎是暴怒一般转过身,如狮王怒吼!
“左临!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震得树林里的雀鸟都吓得振翅飞走,树枝沙沙作响,在殷险暴怒之后,一声叹息响起。
“还以为能偷袭,局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只手从树干后伸出,披着黑色斗篷的左临缓缓走了出来。
见着殷险的模样,左临抬手示意对方冷静。
“我们最重要的不是要要回积分,然后做掉他嘛。单纯打架是达不到目的的。”
殷险看起来是完全不会管“目的”这种事的,可是左临在乎。
“局长,你最重要的人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想要她安全的话,就老实把积分转让出来吧?”
是的,这就是最简单,最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做法。
绑架,给赎金,天经地义。
殷险转身一把揪住左临的西装领口,像是要揍他。
左临神色不动,只观察着青年:“等转让了积分之后,你再和他动手,怎样都行。殷险,你没有积分的话,还能继续在各个世界呼风唤雨吗?”
左临在让殷险让步,可是殷险的拳头还是狠狠揍了出去!
“现在我想打架!”
把人打输了,打残了,打死了,才来考虑最后的目的。
他是天生的暴力狂,理智只占据大脑的百分之六,平常没事做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现在上头了又是另一幅样子。
看着左临一下撞到身后的树上,青年突然抬手掩唇,竟是笑了。
那个笑容不像是在嘲笑左临,而是觉得左临的话不可信。
“情报科科长也会有许多不懂的事。比如,你就从来不了解七夕是什么样的人。”
“她从来不需要别人去拯救。”
-
现实世界,十三年前。
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小学生。
在大人的印象里,小学生是成天呜呜哇哇在路上狂奔喊叫的小猴子,系着红领巾才开始学习唱国歌,被大人教导要当像雷锋一样的好孩子,捡到地上的钱一定要交给警察。
……可是,现在这世道,一般路上是很难捡到钱的。
也有一些小朋友,是不去学校上课,而是在家里进行自主学习的。
老师都是从名牌大学请回来的,甚至还能请到在某个领域颇有建树的专家学者,他们进入这间庞大富丽的宅邸,只为了给这家的小孩上课。
对这家的小孩来说,这是惯例,也是无聊的日常。
直到七夕的到来。
七夕的出身确实非常普通,双亲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和什么皇亲国戚沾边,就是打工家庭的小孩而已。
只是七夕的爸爸在这家宅邸工作,签的是短约,在专家学者到不了的时候,他就代替着来给这家的小少爷上上课。
知道七夕爸爸还有个同龄的小孩后,这家的主人就邀请七夕一起来上课。
“除了七夕,还有很多其他小朋友,一个班也能有十来个人呢。”
于是七夕就来了,就当上暑假培训班。
一切的起因在爸爸妈妈工作太忙,小孩自己在外边溜达容易出事,因此就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于是小学生七夕就糊里糊涂的成为了……陪太子读书的一员。
七夕小时候就长得特别特别可爱了。
真的。
她一来到小教室,那些和主人家沾亲带故的孩子们,都自发地上前和她说话。
没办法,小孩嘛,看到别的小朋友漂亮,就像看见一个新的洋娃娃,总要多说几句。
可是小朋友七夕好像反应有点慢,别人说什么,她都得过一会才能回答。
这就有点没意思了。
新鲜也不能保持多久,多上几天课,那劲头就下去了。
毕竟七夕是笨蛋嘛笨笨的不好玩
只是在七夕来到这个小班的第十二天,出了事。
能来这里上课的小学生,或多或少和主人家有点亲戚关系。
因着主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因此有些大人就寻思着,我家能不能占点便宜?
弄死孩子倒是不敢,不过毁了一个孩子,从小开始就能来阴的。
“呜呜呜呜!九哥偷了我的玉牌!”
一个小男孩哭着指向主人家的孩子,而那孩子刚才打开自己的笔袋,才发现里边有一块小玉牌,上边刻着的正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和生辰。
哎呀,这可真麻烦。
主人家的孩子偷不偷是其次,重点是怎么处置。
小男孩年纪这么小,也不大可能撒谎,又是亲戚,做哥哥的欺负弟弟,那还得了。
主人家的孩子不管有没有做这事,显然是要被按头道歉,之后再查是怎么回事的。
这是惯例,也是体面。
可这时候……小笨蛋七夕说话了。
脸颊圆润,像雪娃娃似的女孩指着那个小男孩说。
“是你自己放进去的。我觉着做坏事的人自己不道歉,要让被陷害的人道歉,怎么也不像话吧?”
小男孩当场就急了,对着七夕呱呱乱叫。
七夕伸手捂着耳朵,等人呱呱完了,又继续说。
“你的笔袋和应泉的一模一样,都是奥特曼,可你上周的明明是小魔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