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心思百转,眼见着秦云义越走越近,便是哑声道;“我们兄弟与你无冤无仇,还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们弟兄一命。”
“无冤无仇?”秦云义咀嚼着这四个字,他的眼底有戾气闪过,一手便是攥住那大汉的衣襟,将他扯到了自己面前,低喝道:“三个月前,在西河村,你们兄弟做过什么,自己不记得?”
听得秦云义的话,那汉子心中一动,脑海里立时将三个月前的事搜罗了一筐,蓦然,那汉子忆起了方才秦云义抱着的那个小娘子,虽然让被子裹着,却露出了一张眉目水秀,肤色雪白的小脸。当时他只觉有些眼熟,此时经秦云义这般一问,三个月前的那件事顿时涌上心头,此时看着秦云义幽深的黑眸,歹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
“我倒不知那小娘子是阁下的妻室,若知道,那日....那日.....”那汉子心知此番遇上了强敌,秦云义武功之高,乃是他生平仅见,偏生他们还曾欺负过人家媳妇,如今被当场捉住,只怕是凶多吉少,一语未完,已是冷汗涔涔。
“那日咱们啥也没做!”另一个歹人却是开了腔,对着秦云义道;“那日,咱们路过西河山,瞧见个嫩汪汪的婆娘,便是将她给捉了,可谁知道刚把她衣裳剥了,就见那婆娘来了月事,倒也当真晦气,咱们哥几个便将她扔在了山上,连碰都没碰过!”
秦云义听着那歹人的话,念起这几人当日曾剥下如意的衣裳,看了她的身子,眼底便是蕴起了两簇火苗,他向着后堂看去,就见如意强撑着坐在榻上,向外面张望着,他看着妻子,生怕之后的一幕会吓着她,遂是对着如意喝道;“把眼睛闭上。”
如意不解的看着丈夫,却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双眸,秦云义见状,手起刀落,几乎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就听那三个歹人一阵惨叫,三副血淋淋的断掌已是从他们的手腕上剥落,掉在了地上,指尖兀自还在微微颤动。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见秦云义如此,为首的歹人只当他要取他们性命,便是嘶声求饶。
“你们三人作恶多端,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你们手上,”秦云义语音森然,周身都是透着一股冷峻之意,对着那三人道;“你们定是官府通缉要犯,我这便送你们见官。”
男人话音刚落,那几人都是面色如土,他们俱是被官府擒拿的要犯,若见了官都是要被砍头的,其中一个许是受不住疼,又许是受不住要见官,竟是昏了过去。
秦云义从大夫那要来了绳子,将三人一道捆上,而后则是去了后堂,安抚受了惊吓的妻子。
“你先在这里歇息,药童已经将药熬上,待会要喝下去。”
“夫君,你要把他们....抓去见官吗?”如意不敢去看那三个山贼,如水的眼睛只看着丈夫,秦云义“嗯”了一声,为她掖好被角,“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回来。”
说完,男人的手在妻子身上轻拍了拍,继而便是大步向着外头走去,将那三个歹人带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