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插到一半,他愣住了。
用力捅了捅,用力抽了抽。
他骇然地发现,手中的刀,忽然插也插不进了,抽也抽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面前的这个“待宰”的小子,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他的刀。
然后,那刀,就跟水泥冻住了一样,拔也拔不出,插也插不进。
张世功到底也是个道上混的,在小县城的时候,打架次数至今没低于100次。战斗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见到这情况,虽然觉得怪异,但身体的条件反射,促使他还是有了下一步动作——忽然一拳就打向了邓展的脸,然后膝盖一弯,也撞向了邓展的胸口。
黑道打架,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就一个字——狠。
你越狠,别人也就越怕你。
这是张世功的诀窍,他一旦真动手,就会把人往死里打。
这会儿,对邓展就是往死里打的。
但听“啪”地一声。
张世功的所有后续动作都被封住了,并且他的手上传来了一阵碎骨的疼痛——他那打出去的一拳,正好是被邓展给握住了。
然后邓展就用力一捏,捏得他拳头感觉要被粉碎。
于是,他后续的动作,因为手上的疼痛,立刻停止,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当场就跪下了。
“疼疼疼疼疼…”张世功发出惨叫。
邓展笑着,也真是往死里捏他的拳头,捏得那骨头咯吱咯吱响,应该是断了好几根了。
“还抢劫不?”
“不…不…抢…疼…疼疼…”
“谁派你来的?”
“我…我…胡胡院长…”张世功咬牙道,额头一层冷汗。本来脱口要说“我哥”,但联想到之前邓展猜测胡院长,那干脆把锅丢给胡院长好了。
“呵呵,果然是他吗?行。”邓展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张世功立刻握着受伤的右手,哈气、吹起,一碰就疼。
而邓展电话也接通了,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响着警笛,风风火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