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所说的,不单单令他们感觉到诧异,连我自己都完全在意料之外。
我不过睡了一个短觉而已,充其量不过三个小时……没想到,在这么短时间里,柳擎已经雷厉风行,直接取消了明天的新闻发布会。
怪不得柳新城在短时间里集结了这么多人在这里,这其中不单单有钱法拉父女,还有许许多多我从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我隐隐巨有一种预感,柳新城似乎又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取消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我是真不知情,在座如此多长辈,我先代柳擎向诸位长辈们问好。梅姨把我请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吧。”
尽管心里有所预感,我还是佯装无辜地问道。
这时候,钱法拉冰冷的目光朝着我投射过来,她坐在钱森源的身边,脸上红通通的皮肤已经褪去,一下暗了几度,以至于显得整个人不再那么青春洋溢,那张脸不复往昔那么白皙洋气。
“嫂子你不必和她废话,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女儿整成这副模样,让我先和她好好算算账!”
许是见我淡定自若,没有半点慌张,钱森源再也按捺不住脾气,一下拍桌而起,指着我愤怒地说道。
“钱叔叔,您这句话我不是很明白,你女儿好好地坐在这里,您说我整她,指的是什么呢?”
我立刻反唇相讥。
钱法拉在玉兰别墅所做的事情本就不光彩,我无非也就是把她锁在大门之外,并没有对她有任何怠慢,他即便指责我,也没有半点立场。
倘若我一五一十说出实情,在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恐怕丢脸的是他们父女。
相对于钱森源,钱法拉还残留着理智,她已经认下这个闷亏,悻悻拽了拽她父亲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爹地,这个以后就再和她算,柳伯伯所说的事情比较要紧。”
经钱法拉这么一提醒,钱森源虽然不忿,但还是勉强坐了下去。
这时候,许久未曾出声的柳新城,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坐在会议室的中央,那张面孔依旧板着,脸上一脸森严,许是这段时间劳心劳力,脸上的褶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日俱增着。
惧于他往昔的威严他这么一咳嗽,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对我已经憎恶,以至于甚至都不愿意抬眼皮看我一眼,只是在咳嗽之后,冷冷开了口:
“在座诸位兄弟,当年都随我一起出生入死过,才打下亿达这片江山。亿达能有今天,诸位都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当年在亿达最辉煌的时候,我也兑现承诺给你们的诺言,按照你们每个人各自的功劳,都给了你们相应的股份。这些年,你们之中有些人继续留在亿达效力,有些人选择退休颐养天年,有些人选择回到老家,但是我柳新城说话算话,每年给你们的分红,依旧一分不少打入你们的账内,一直到今天……弟兄们,我说的没错吧?”
柳新城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原来,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亿达的幕后股东,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年跟随柳新城一起奋斗过的人。
一时间,我不由得用目光扫了一圈,亿达这些年如日中天,大船涨水小船满,这些人想必每年靠分红都已经盘满钵满,看起来个个都养尊处优。
“老大说得没错!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老大今天把我们叫来有事尽管直说,兄弟们只要能够办得到,绝对没有二话!”
一个年纪在五旬左右、戴着金链、剃着光头的男人立刻站起身来,冲着我柳新城拍着胸脯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