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变成了泡沫，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无法诉说。因为泡沫一个个破裂，谁也看不见它原本的面貌。

季凝听到陈沐这么说，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和陈沐的关系居然会变成这样，而导火线就只是因为一个官司而已。

当时她义愤填膺，觉得陈沐变了。但是后来呢，她不也是接了同样兴致的案子，做着跟陈沐一样的事情，她跟陈沐有什么区别呢？

好像没有。

既然没有，那她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陈沐呢？季凝低下头，知道自己之前是太任性了，伤害了照顾自己这么久的师兄。

心里浮现出愧疚感，季凝小声的说道：“好，以后有空会经常去你的律师事务所蹭饭的，师兄别嫌弃我太会吃就行。”

她的语气还带着一丝丝的尴尬，毕竟两人已经将近半年没有用这样的态度说话了。但不管怎么样，她先让了步，至少他们的关系没之前那么僵了。

陈沐也没想到季凝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欣喜若狂，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他等季凝这句话等了很久了，现在终于等到，也不枉费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断努力。

他笑笑，激动地说道：“怎么会嫌弃，你吃的越多，我越高兴！”

“这可是你说的。”季凝脸上的笑意也自然许多，一直送陈沐到门口。

陈沐高兴的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连穿鞋子都穿了好一会儿才穿上，笨拙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惹得季凝忍不住发笑。

陈沐也觉得窘迫，穿上鞋子后赶紧转身离开，头都没有回。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的，反而是越发的明显。

“姐，我怎么觉得你的师兄喜欢你啊。”季萌靠在门框上跟季凝说话。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而且陈沐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爱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但看样子，季凝好像还没发现。或者说，是故意没发现的。

季凝是聪明人，如果她不想承认某些事情，就会假装不知道。即便人家明明白白说出来，她也不会去承认。特别是感情上的问题，她很专一。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季凝对叶邵琛的感情是认真的，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其他人的示好。

季凝没好气的看了季萌一眼，说道：“小孩子瞎说什么，赶紧回去休息。”说完，就把季萌往里面赶，顺手把门关上。

这几天季萌的情绪稳定下来，季凝才敢这么跟季萌说话。季萌笑嘻嘻的，没有再说什么，进去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给收拾干净了，很是乖巧。

看到这一幕，季凝心里终于有了些许的安慰。经过这件事之后，季萌似乎变得懂事很多，没以前那么让人容易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