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觉得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人身攻击了？反倒是林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暗讽她麻雀飞上枝头，把她说的很不堪。

顿了顿，林软又说：“只要您不人身攻击骂我，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毕竟我是后辈，替您打杂是正常的。”

连称呼都变了。

季凝好笑的看着林软，不明白她态度转变这么快。锐利的眸子在林软的脸上打量着，发现她好像在窃喜。季凝愣了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果然看到叶邵琛就站在自己身后。

当下她就明白林软是什么意图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季凝勾勾嘴角，递给叶邵琛一个眼神，询问她：“你是不是要骂我恶毒？”

这种套路她很熟悉，但男人未必。

在女人吵架方面，男人就是智障，从不管过程是什么，只管自己看到的场景，谁可怜谁卖惨，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叶邵琛抿着唇，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季凝在心里发笑，现在叶邵琛一定是后悔了，找了个恶毒的女人陪自己演戏，以后分分钟给他脸上抹黑。

可不知怎么的，季凝心里还有小小的期翼，觉得叶邵琛或许会选择她吧。

随即又摇头，打消自己这个念头。

叶邵琛经常说她冷面没有人情味，自然也相信她说得出恶毒的话来。

她的铁齿铜牙，在圈内可不是开玩笑的。

自己居然在意自己在叶邵琛心里的形象，季凝的手不着痕迹地顿了下，苦笑。她肯定是被林软气坏了，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认知偏差。

看到叶邵琛，林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更甚了，她越过季凝，走到叶邵琛身旁，假惺惺道：“叶总，刚才我们说的话您听见了？”

故意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角，一副害怕被人听见的模样。

可她又问了这样的话，结合她的神色，分明就是希望别人听见。

即便没听见，她这样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凝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觉得林软要是穿越到古代，去宫斗什么的，绝对能走上人生巅峰，来这当律师实在是屈才。

她向来都知道女生之间的小心机很可怕，却不知道有多可怕，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林软得意洋洋地冲季凝挑眉，等着叶邵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