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跃离开了很久,刘青峰依然呆立在原地。
他想不明白。
一点也想不明白。
好端端的,大哥怎么就成了通天门的人不对,大哥没说他是通天门余孽,可他与丞相关系莫逆,这与通天门余孽又有什么区别?
他又想到那次东岸爆发的种子危机,叔叔输得不明不白,为此郁闷了好长时间,只怕不是输给丞相,而是输给了这位结拜大哥。
还有叔叔的那个亲信,白眼狼,死的也是不明不白
很多事情不能想,越想越透彻,越透彻就越觉得恐惧,当天晚上刘青峰无数次被噩梦惊醒,梦中他的好大哥正狞笑着摘下他的脑袋。
次日。
刘青峰顶着泛黑的眼眶走出居所,正好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大哥正蹲在地上,嘴巴旁边都是白色泡沫,还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在嘴巴里捅来捅去。
你在干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问道,话出口才发觉自己在和余孽说话,而且是主动打招呼,顿时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刷牙!
郑飞跃将嘴巴里的泡沫吐出来,用清水将牙具和嘴巴清洁干净,淡淡道:昨晚没睡好吧?
刘青峰:
能睡好吗?
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眯了会儿,也是全程噩梦,别提多难熬了。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刘青峰脑海中转悠:要不要召集人马,将自己这位结拜大哥给干掉?
倒不是说他想噬兄,而是行事所迫,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能装作不知道,实在令人为难。
至于说背叛总盟
刘青峰就算再怎么叛逆,也不敢有这种念头。
郑飞跃叹了口气。
他已经从刘青峰眼中得到了答案,显然,品行和胆量是两回事,刘青峰尊敬自己,可尊敬不代表无条件的盲从。
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情是哥哥强人所难,就当昨晚的谈话没发生过,咱们高高兴兴地去参观波若洞,好不好?郑飞跃道。
刘青峰艰难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