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钻了圈套，事后却不警醒，反而在时光中渐渐忘掉伤痛，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另一边，孙尚香几乎是听呆了，她根本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郑飞跃就认定丞相害了他，就凭那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吗？

孙尚香问道：“你……丞相如何害你了？”

郑飞沉着脸道：“再问丞相，我要他一个解释，一个盖棺定论的解释！”

孙尚香没有得到答案，只得再次向丞相发问，只是这次，再无回信了。

“丞相没有回应。”孙尚香很是无奈道，暴怒中的郑飞跃令她陌生又害怕，可隐隐中又有些兴奋。为何如此，连她也说不清楚。

“躲着我吗？”

郑飞跃冷笑一声，道：“躲着也无妨，我会自己找到答案……你回去吧，也许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孙尚香沉默良久，道：“我们……不是敌人啊。”

也许是多日的温存历历在目，郑飞跃没有让孙尚香太难堪，轻声道：“你知道丞相对我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如果我的担忧成真，我会是何等下场吗？”

“那颗丹药……我不知情，当初是李恢经办的。”孙尚香缓缓摇头，语气转而又坚定起来，“可我知道丞相绝不会害你！”

“这都不重要了。”

郑飞跃的表情很奇怪，如果之前是愤怒，现在更多了几分无奈，谁也不知道他背在身后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既如此，我走了。”

孙尚香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虽然内心充满不舍，可她毕竟是丞相的人，心存大志，不会因儿女情长而放弃理想。

佳人离去。

郑飞跃心中惆怅，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背负双手眺望远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吕布心里烦闷的紧，道：“老大，那颗丹药……到底有什么猫腻？”

自始至终，郑飞跃从愤怒到无奈，再到现在的怅然若失，都没曾提丞相是如何害他的？

孙尚香不知道，吕布亦不清楚，他们只知道是和那颗丹药有关，并且是在看了那张纸条之后，至于更具体的，皆不知晓。

故此，孙尚香离去后，吕布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