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武摇了摇头,竟然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我的镇远将军啊大辉兄弟,有些事情,你不找它它找你。”
他顿了顿,又道,“难道你就真的没有感觉么?这两年,寻找那些旧痕迹的活动,可是越发频繁了。”
陈大辉蓦地想起,年前收到消息说,昔日姜家有人祭拜的痕迹。
这一日,到底是要来了呀。
可他陈大辉也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当年除掉姜牧恒他能狠得下心,如今就更没有因为这件事被拉下马的道理!
陈大辉心一横,从桌子摸出一幅画来递给冯胜武,“这是前不久我无意中得到的,你拿着,或许有用。”
……
英娘和小琛儿被安排在了东宫。
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可册宝印章都已经送了过去。
之前病怏怏的孩子好了之后,倒是活泼可爱的很,见了楚兰舟也十分亲切的叫着姨。
不过英娘跟他说要改口称呼贵妃娘娘。
他想了想,却叫了声娘。
众人都愣住了。
英娘吓坏了,连忙解释说孩子年纪尚幼,不懂礼仪,请贵妃娘娘莫要见怪。
半晌,楚兰舟缓缓抒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琛儿的头,笑道:“这么叫,却也没什么错。”
若是当年没有那许多的意外,若是那个孩子顺利生下来,也该像他这样满地跑了。
琛儿,本该是她的孩子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噤声。
魏寒江沉默了良久,才终于上前向可爱的小娃娃行了一礼,“拜见太子殿下。”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跟着跪拜行礼。
……
从东宫回来,贵妃娘娘便有些魂不守舍的。
神游天外时,司徒耀却进了来。
她听见脚步声也不甚在意,甚至趴在软榻上,怏怏的不得劲。
司徒耀沉了沉,坐到她身边与她说道,“听说当年姜牧恒大将军当年出征前,被他的女儿闹着曾雇画师画了一幅画,后来画师病了,回了乡下休养,画便一直没完成。等画师病好完成了画作后,才得知姜家的灭门了。那幅画就一直在画师那里。”
楚兰舟飘到不知道哪里去的神思一下聚拢来,恍惚想起,当年的确是有过这么一档子事。
可后来父亲蒙冤,将军府惨遭灭门,她逃命都来不及,怎么还能想得起这些事情来。
今日要不是司徒耀提起,她怕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的。
她与父母家人还有画像在。
他们还有画像在!
楚兰舟抓着陛下的胳膊问:“那画师呢?画师在哪里?”
“前不久那画师过世了。”
过世了?
楚兰舟的眼神黯了黯,马上又说道:“画师过世了,那他还有家人在的。他的家里人呢,画还在他们手里么?”
司徒耀说着顿了顿,又道,“而且他的儿子变卖家产时,为了卖得高价,将这个故事四处传,最后成功将那幅画高价给卖了出去!”
“如今画在哪里?落入了何人手中?”
司徒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画师一家后来举家搬到了西北。画,也在西北高价卖给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