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徒耀先与她说了一件事。
那就是轩辕弘当初匆忙赶回东周的事情。
那时候在南疆,轩辕弘钓着穆宝里,已经险些要成事了,结果是他们东周后院起火,有人在朝中动手脚,逼着轩辕弘不得不离开。
如今,这位七皇子回京之后,却因为南疆之事失利,没能一举攻城略地而领了罚,暂时禁足于府中,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少了轩辕弘这个文胆智囊,东周便没那么可怕了。尤其是眼下南疆将乱,轩辕弘自顾不暇,无法顾及。
周人自断臂膀,自毁江山。
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
听他说完,楚兰舟紧锁的眉头逐渐展开,也不禁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说的,那就是叶家姑娘不日便要与定国侯府小侯爷成婚的事情,是不是背后也有你一份在推波助澜?”
某陛下模棱两可的说道,“若说没有,你怕是也不会信。”
那就是有了。
这个男人对待敌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绝不给对手留生机活路的!
但楚兰舟转念一想,他若不是有这般铁血手腕,如今的西陵会是什么样子还是个未知数呢。
凡事有利有弊吧。
他们都默契的不再去提什么他属意她不回宫而住在王府是什么意图的事情了。
楚兰舟也问及,钱实如今人在何处,她想要见他一面。
司徒耀顿了顿,问她:“你是不是想知道血书的下落?”
贵妃娘娘这点心思不必多言,所以她也没有否认。
某陛下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然后便走了。
这就走了,是几个意思啊?
没头没尾的。
若换了是从前的楚兰舟,说不定就要追出去问个究竟的。但如今的她,却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个男人若是想说,自然会与她说的。
可他若是不想说,无论怎么问,都是无用的。
过了一个时辰。
一辆十分招摇的马车停到了一字并肩王府的门口。
个子小小的凤山率先跳下车。而领队护卫着马车的禁卫军副统领周逸也连忙跳下马,吩咐人上前去敲门。
陈大叔前来应门,却不等他开口问,凤山便跟泥鳅似的,“滋溜”钻了进去。
“喂……那个谁,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往里闯呢?”
周逸头疼,连忙拉住陈大叔,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禁卫军副统领,周逸。那位……是来找昨个儿刚进来的夫人的。不必惊慌。”
禁卫军的令牌陈大叔昨日见过,今日又再见一回,表示收到了惊吓。
怎么这座沉寂了许多年的宅子,突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而那边,凤山入了府,就跟鱼儿进了水似的,悠然自得一路小跑,轻车熟路地往楚兰舟住的那个院子跑去。
眼看着凤山的手就要推开楚兰舟的房门,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家娘娘的寝室,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