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挨着楚兰舟坐下来。
楚兰舟还在愣神,便被他突然给搂在怀中了。
“……怎、怎么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时候不早了,你也别看书了,早些休息吧。晚上看书太晚伤眼睛。”
说着话,司徒耀便从楚兰舟手中接过了书,合上,放好。
他知道楚兰舟压根儿就没在看的。
楚兰舟轻轻地“嗯”了一声,起身走向窗台,但她分明心不在焉,走到窗台后愣了一下,又折回来,问司徒耀,“平平凡凡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吧?”
司徒耀眉头一挑,兴致盎然的笑道,“若是有你在,什么样的日子都是好的。”
这话简直不要太直白。
他看楚兰舟的眼神也不要太炽/热了。
楚兰舟的脸颊微微发烫,不太好意思直面他的眼睛,转到一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思。
再转回来时,楚兰舟便又是严肃认真的模样,说道,“都说君为父,四海百姓皆子民,若是陛下的子民触犯了律法,是不是都一视同仁?”
“昔日军营之中,十万将士,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大将军是不是也一视同仁?”
“那是自然。”楚兰舟底气十足。
司徒耀嘴角一扬,徐徐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陵国百姓,皆为子民。西陵有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也有句话说的好,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此,大将军还有什么疑虑么?”
楚兰舟的眉头不经挑了一下。
从魏寒江口中听见“大将军”三个字是安慰,是故人熟悉的称呼。
可这三个字从司徒耀口中说出,便是截然不同的意义。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听见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楚兰舟会心一笑,“是,陛下教训的是。是臣愚钝了。”
“嗯哼。”某陛下皇帝架子十足。
楚兰舟抿了抿嘴,偷笑。
司徒耀冲她招招手,笑道,“过来。”
楚兰舟眼底闪过抹无奈,依言上前。
司徒耀一把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王德刚捧了热水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都偷笑着放下热水就赶紧出去了。
顺手还带上了门。
至于身后房中接下来发出的不可描述的声音……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某陛下精力充沛,体力极好,楚兰舟差点就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但也被他折腾的够呛,后半夜才得以睡过去。
不过,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一直都抱着她,生怕一撒手就没了似的。
日晒三竿头,王德才前来叫起。
“陛下,娘娘,时候不早了,该起了。”
昨个夜里是个什么情况,他在外头多少是听见了的,以王德知情识趣的程度,自然是懂得分寸的。
“进来吧。”司徒耀答应了声。
边上的楚兰舟则懒洋洋的不想起,王德刚进来,司徒耀便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王德顿时心领神会,但又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外面是,是阿依朵公主前来求见。”
被窝里懒洋洋的楚兰舟“腾”地一下坐起了身。
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