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这么说,似乎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冠冕堂皇的进来找你单独说话了。”沈月笙无奈地耸耸肩。
楚兰舟忍俊不禁。
“月笙哥到底是有什么话,需要这样才能与我单独说。”
“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很重要的,所以非得现在跟你说不可。”沈月笙郑重其事地说道。
可楚兰舟又觉得,他好像还有点,吊儿郎当的。
楚兰舟稍稍正坐,问道,“什么事?”
但问完,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说道,“月笙哥若是要来劝我的话,那就别劝了。我这条命欠你的,可有些话,我不希望从你口中说出来。”
“余生,我只想查清楚当年姜家旧案的始末,还我父亲一个公道,还我姜家满门无辜枉死的那些人一个公道。其余的,我不会再去想。”
“是不会再去想,还是不让自己去想?”
楚兰舟没有搭腔,“…”
沉默。
良久。
沈月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知道,当初被人盯上的人不止有你一个么?”
“什么意思?”
沈月笙说:“我的意思是,当初不止是你中招废了武功。也有别人,中了毒。”
楚兰舟迷茫地眨了眨眼。
好一会儿,她忽然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月笙,“你是说…”
“是。”沈月笙重重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
长生殿。
司徒耀进来之后,便遣退了左右。
就连王德说要留下伺候,他都没让。
这偌大寝宫,空荡荡。
哪怕像雁回宫一般铺了很多的毯子,也燃了很多的炭炉,但始终,少了一丝人气,少了一丝温情。
只有抽屉里的幅画,能带给他一丝安慰。
司徒耀双手从柜子里拿出了收起很久的卷轴,慢
慢展开。
之前,怕前尘尽忘的人想起来什么,他便将旧物都给收起来了。如今,却是再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从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英姿勃发的少女,他就喜欢上她了。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希望能像她那样,笑容明朗,乐观积极,永远能看到更好的明天。
是她,让他对明天有了新的定义。
可这一切,终究还是毁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他连喜欢的人、珍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要这至尊之位有何用啊。
司徒耀将卷轴抱在怀中,惨然发笑。
“楚楚,是你说过,对女人而言,最残忍的就是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