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
从沈家药铺回来之后,姜雁容与司徒耀,便又恢复了面对面却一言不发的状态。
洗了脚,屏退左右,他就坐在那儿,看着姜雁容。
姜雁容对着菱花镜,拆了头上简单的发饰,又换下了身上风尘仆仆的常服,懒洋洋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司徒耀仍旧未动,目不转睛。
姜雁容便问他:“陛下还要在那儿坐到什么时候去?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么?”
司徒耀“嗯”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这样的。”
“要是不能呢?”
“那就坐到不得不起来的时候再说。”
言下之意是,我就是要赖在这里,你就算是赶我走,我也是不会走的。
这话真真是厚颜无耻之极。
姜雁容突然也想学月痕的模样也翻个白眼了。
但,她到底是没那么做。
眼帘垂下,遮住了里面一闪而过的细碎寒意。
她随手放下幔帐,便倒头躺下来了,懒洋洋说道:“既然陛下这么喜欢坐着,那就坐着吧。这天下都是您的,您想坐多久,便坐多久。”
说罢,拉了被子盖好,便翻了个身,面墙睡去了。
司徒耀抬眸望了眼外头的天色,心道,的确不早了。
今日是二十五,月已经只剩下一小丝儿,今晚还有乌云,星光也黯淡,乌黑乌黑的天色,瞧着更让人想睡觉。
然后,某陛下就脱下了碍事的外袍,没事人一般,往那张大床上挤。
然而,他刚碰着被子,那被子蓦地翻开,一记扫腿直击过来。
司徒耀往后连退了两步才躲了过去。嘴角坏坏地勾了起来,“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姜雁容倏地坐起来,怒瞪他一眼:“断子绝孙腿要试试么?”
司徒耀一脸坏笑道,“贵妃好大的火气啊。真踢出毛病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大不了换一个。”姜雁容眼里划过一丝冷芒。
司徒耀摇摇头,并不以为然,又往前走了两步。
但他一靠近,姜雁容又一记掌风扫了过来。
司徒耀抬手一握,正好捏住了她的皓腕,“贵妃之前可没有这些爱好,怎么,是新近同几个丫头们学的么?”
姜雁容想挣脱,但她手上还是没劲,在力量上,他仍有绝对的优势。
她便放弃了挣扎,冷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也就罢了,若是的话,那我回头可要与他们好好说说了,教贵妃防身之术可以,但若是教完之后用来对付朕,她们怕就要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