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嫌弃的某陛下却是捡了宝一般高兴。
…
姜雁容装柔弱扮可怜,才塑造出病人的模样,让人去把王德叫过来。
过了有一阵,王德还没到,晴雨便先去而复返了。
而且不止晴雨回来,妙玉也来了。
晴雨来复命说,她已经让朱朱苏苏出宫去接人了,这会儿大家也都知道,贵妃又旧病复发了。
姜雁容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倒是吩咐妙玉去沏茶,再拿点吃食过来。
这边正说着,王德便匆忙赶到,一进门,却是见着坐在那儿精气神都不错的贵妃娘娘,顿时觉得他自己是走错了门,又退了出去。
但他这脚步刚退了一步,他便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回过神来,连忙入内觐见。
“老奴王德拜见贵妃娘娘。”
“王公公请起吧。”姜雁容抬了抬手,说道,“是陛下想见你。”
王德点点头,便迅速走入里间。
床上躺着的,正是他们家陛下。
王德也不由得大惊失色,“陛下,您这是…”
“这不打紧。”司徒耀打断他,接着又说道,“你过来,朕有些事要你去办。”
“是。”
王德想都没想,便凑到床前去,司徒耀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一连串的事情,他听完先是诧异,然后又渐渐归于平静,最后,便说道,“奴才这便去办。老奴告退。”
说完,王德便走了。
他来时匆忙、走的也匆忙,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上。
姜雁容看着王德匆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沉吟了好一会儿,姜雁容才便起身往里走。
但她入内一看,床上的司徒耀已经沉沉睡去了。
可她还没问问他,他这深更半夜的穿着夜行服,又负了伤回来,究竟是背着人干什么勾当去了。
也罢,谁叫他是伤员,待他休息好了,有精神了,再问也不迟。
姜雁容这般想着,便去书架上拿了本书,坐下来开始慢慢看了。
但她并不知道,此时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真正睡着。
他兴许是为了逃避吧,怕她追根究底,便干脆假装睡着。
…
很晚,沈月笙还被朱朱苏苏姐妹俩从被窝里翻了出来。初时他是很不情愿的,但一听说是姜雁容出事,他顿时没了睡意,胡乱抹了把脸,穿上衣裳便上了马车入宫了。
沈月笙入宫时已经是半夜。他提着药箱匆忙而来。可当他进了长生殿,却见到好端端坐在那儿看书的姜雁容,那时候,他便茫然了。
“雁容,你…”
“不是我。”姜雁容说道,说着话从书中抬头,又指了指床上的司徒耀,说道,“是他。你先帮陛下看看吧。”
沈月笙看了看姜雁容,又往床上的方向看去,心中虽有疑惑,但他闻见了房中还未彻底消散的血腥气,便上前去看了。
但沈月笙的手刚一触碰到司徒耀,他的双眸便一下睁开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