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而感到意外。但他并没有持续意外多久,是聪明人,便不需要多解释太多。
他便直接问姜雁容与沈月笙道:“夫人,沈大夫,姐姐说我是不小心染了恶疾,但逸飞还是想冒昧地多问一句,逸飞当真只是染了恶疾么?”
听他这么问,沈月笙下意识看了姜雁容一眼,姜雁容与他交换了个眼神,平静地对颜逸飞说道,“颜公子既然开口这么问了,那就证明,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那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言下之意是,你猜的,便是事实。
颜逸飞惊讶地说道:“…难不成,真是有人欲要置我于死地?可,可小生家贫,与姐姐相依为命,除了读书便是教书,自认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对小生萌生如此歹毒的恶念?”
“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好奇的。”姜雁容坦然说道,“你一个带着姐姐上京赴考的举子,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叫人如此大费周章置你于死地?”
颜逸飞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谈话也到此为止。
因为,颜惠风端了茶水进来了。
“沈大夫,夫人,请喝茶。”颜惠风热情地招呼道。
她热情的沈月笙一时都分不清这究竟是谁的家了。沈月笙再联想到姜雁容方才说的话,越发尴尬。
“多谢颜姑娘。”姜雁容接过茶盏,便道了句谢。
颜惠风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的,这是跟随夫人来的那位姑娘烹的茶,我只是借花献佛了。”
被抢了活儿此时就站在门口的苏苏,表示很无奈,但又无能为力。
姜雁容笑着点头说好,撇了撇茶沫,若无其事呷了一口,目光却往颜逸飞那儿瞟去。
她还是很好奇,这对姐弟,一个令她如此熟悉、一个又让人大费周章想要他的命,他们究竟是有何过人之处?
但显而易见,这个问题目前得不到解答。
颜逸飞也因此心事重重。
姜雁容怕她一时好奇破坏了气氛,便对沈月笙说道:“月笙哥,我今早为了吃碗面条,弄得劳师动众,一下就怀念你做的面了。中午我可否在药铺蹭个饭?想吃你的做的刀削面。”
“当然,当然可以。”沈月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随时想吃随时过来。”
“对雁容姐就这么好,对我怎么没这么客气过?”同样站在门口的月痕不满地嘟囔道。
姜雁容回头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对沈月痕说道:“你不懂,对妹妹自然是要比对弟弟好许多的。女儿家理应被照顾。”
“…”沈月痕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颜家姐弟仿佛听见了惊天的消息,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夫人竟与沈大夫是兄妹么?”
不,不是兄妹。
沈月笙的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嘴说出口
,最后便做了罢。
妹妹么?她在他心中,怎么会只是妹妹呢?
…
御书房。
陛下正忙于案牍之后。案头奏折堆积如山,事务繁多,要说是日理万机,日无暇晷,也不为过。
待司徒耀忙完紧要的事情,已经是巳时了。
他搁下朱笔,换了一支狼毫蘸了墨正要写字,顺口便问了时辰,王德说巳时已经过半,他的笔一顿,便搁下了。
王德不解,问道:“陛下,可是要传膳?”
说完,王德便又想起,早间晴雨来御书房禀知陛下说,贵妃娘娘今日出宫,午膳不回宫用时,陛下便说道,贵妃若不回宫,他便要自行去寻觅一处好地方,享用山珍美味。
思及此,王德又问:“或者,陛下要去哪位娘娘那里用膳?”
“要去哪位娘娘那里用膳?”司徒耀重复着他王
德的话,嘴角不自觉上扬。
王德一时也捉摸不透陛下这是何意,战战兢兢地问道:“…陛下?”
“朕已经考虑好了。”司徒耀说罢,便舒展了一下身子,起身往外走。
王德赶忙跟上去,问道:“那陛下午膳用什么,去哪处用,请陛下明示,老奴好吩咐下人叫人准备啊。”
司徒耀闻言,耸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地说道,“备车,出宫。”
她不回来,他出宫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