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可是吐槽吐的最狠的一个,之前有好几次他有机会入宫,他逮着便她说,这个南疆大王子每天如何如何的都到药铺里纠缠,如何如何地烦人,如何如何搞排场,将买药看病的街坊邻居都给吓跑了,害得他都少吃了好几顿肉。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柯木朗闻言顿了顿,露出纠结的小表情,说道:“…小王每日都来,确实是招人烦了些。那小王往后就改两日来一趟?”
沈月痕:“…”那你还不如不说。
“…”姜雁容都为之哭笑不得。
还好有司徒耀在这儿,他没让气氛有尴尬的机会,马上就给王德使了个眼色。
王德心领神会,便将食盒双手递给沈月笙,“沈大夫,这是陛下所赐御膳。”
“多谢陛下赏赐。”沈月笙连忙双手接过,十分恭敬。于情于理,这份恭敬都是要有的。
柯木朗见状,打量了一眼沈月笙接过的食盒,醋
醋地说道:“小王早就听闻你们中原汉人的皇帝有赐御膳的传统,没想到,就连开药铺的大夫也有这份殊荣。”
“沈大夫是贵妃在这世上仅有的亲故,自是不同。大王子不必发酸。”司徒耀瞥了柯木朗一眼,继续说道,“朕命人往驿馆也送了一份御膳,只是早不知大王子竟在这儿。若是早知道,朕便命他们备好了,一并带过来便是,还省得下人多跑一趟。”
柯木朗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尴尬地陪着笑说:“陛下教训的是,下回小王离开驿馆前,定与礼部官员先打好招呼。”
“嗯哼。”陛下面无表情地哼道。
南疆大王子闭上嘴,老老实实告退回驿馆去了。
等柯木朗走了之后,姜雁容也收起贵妃的架子,招呼月痕道:“快快,去拿几副碗筷。御膳可好吃了。”
“…”月痕看了看姜雁容,又看了看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某陛下,表情难以置信。
没想到你是这种雁容姐。
说好的陛下赐御膳呢,敢情您还要吃一顿回本的?
…
过了初二,沈月笙带着月痕入宫。
今日一是来正经拜年,二是来看诊。
初一那日姜雁容与司徒耀去了沈家药铺,姜雁容便询问了沈月笙关于她之前所问的,陛下那一头华发的事情可有转机。沈月笙说,兴许可以一试。他如今也有了几分把握。于是,这日他便是专门入宫来为陛下看诊的。
姜雁容早早便起了,吩咐晴雨妙玉她们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她们都觉着,好像还是第一次见贵妃娘娘这般费心张罗。前两日大年三十的宫宴,还有初一的祭天祭祖,都没见娘娘这般上心过呢。
不过,姜雁容可不知道,这个可以一试,已经有几分把握这套说辞,却是司徒耀与沈月笙商议之后准备好的说辞。
以怕太多人在,会损了陛下颜面、令他不敢畅所欲言为由,沈月笙让姜雁容带着其他所有人都退下,最后便只余下了他与司徒耀两个人。
“陛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必比我这个大夫更清楚。您体内的毒,凭我之能,无法拔出,无法解之。如今草民能做的,其实也只是延缓其毒性发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