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自家人没这么多规矩。”姜雁容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
自家人是不用太多规矩,不过,她刚才那句话能让月笙哥反应这么强烈,就证明她的猜测不算太离谱。
月笙哥果然是有心上人了,只是不好意思告诉她而已。这件事就连月痕也都还不知道吧。
不过不着急,月笙哥这个人内敛的很,又害羞,这种事情还是要等他自己说出口的好,可不能死缠烂打追着问。
“对了月笙哥,关于离京回乡那件事,月痕怎么说?”姜雁容自然而然就转移了话题。
沈月笙见她不再追着先前的问题问,也暗暗松了口气。
“月痕不肯走,他说雁容姐的事就是他的事。而且我也留在京城里,他就更没有一个人离开的道理了。”沈月笙说道,“他的原话你想听听么?”
姜雁容点点头。
沈月笙便清了清嗓子,学着月痕的神态语气说道:
“雁容姐为了家人进宫都敢进,我沈月痕难道是怂包么?雁容姐在宫里,哥也都留在京城,我就更没有一个人落跑的道理。你们在这里为了大义而奋斗,我一个人落荒而逃,传出去像话么?!总之一句话,雁容姐的事情就是哥的事,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不走我也不走。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们早就说好了,要同生死共患难,你们两个逞英雄休想抛下我一个。”
沈月笙将月痕的动作神态语境给模仿了个惟妙惟肖,姜雁容顿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沈大夫不愧是月痕的亲哥哥,学的就是像,哈哈哈…”
沈月笙学完自个儿也笑了,“不过,要是被月痕知道,只怕是要气得与咱们绝交了。”
姜雁容哈哈大笑,喝着早前晴雨才给她端过来的雪耳百合甜汤,又想起了一件趣事,便与沈月笙讲着玩。
事情是这样的。
就早一点的时候,栖凤宫的人去御膳房传皇后娘娘的话,说这都入冬了,娘娘嗓子有些不舒服,要炖些燕窝,御膳房说之前那一批刚刚吃完了,新的还没到,再快也要过两日。
栖凤宫的人便说,没有燕窝炖些雪耳也是要的,御膳房的人也说没有。但话刚一说完,栖凤宫的人便见灶上炖着补品,她气呼呼掀开盖子一瞧,那里头炖着的不正是冰糖雪耳。
“你说雪耳都没有,那你这是炖的什么?”栖凤宫的人当场就翻脸了。
御膳房的人见被她瞧见了,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双手叉着腰道:“你瞧都瞧见了,咱家也就与你说白了吧,这是陛下吩咐给贵妃娘娘炖的。贵妃娘娘身子虚,马上要大冷了,娘娘进不得大补,只能慢慢调理。之前那些个燕窝,就都是给贵妃娘娘留的,这一批的雪耳也都会贵妃娘娘留着,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担待。”
那个栖凤宫的人啊,当场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件事是宜欢殿的去了御膳房回来说与她当笑话听的,听着委实好笑又解气。
沈月笙听完也忍俊不禁,笑了好一阵。
但笑过之后,他不免担心道:“冯家势力之大权倾朝野,皇后也在宫中一手遮天,你若与她作对,自己可千万当心,万事要小心。”
“我就知道月笙哥要这么说。你放心吧,我心里头有分寸,姜家大仇未报,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况且,就这么点小打小闹,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动雷霆之怒,去动用他们冯家的势力来对付我。”
姜雁容胸有成竹地道。
她进宫的日子不长,但从这几次交手,以及从晴雨妙玉她们口中听来的事情判断,她大概知道冯佳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是冯家的女儿,她又占着皇后尊位,她便是这天底下最最尊容也顶顶要面子的女子。可偏偏她没有子嗣。
世俗观念中都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冯佳雪也
难逃这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