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激动地站了起来,王德吃了一惊,连忙低声唤道:“陛下。”
司徒耀挥开他的手径直走下了宝座来到姜雁容的面前,“是你,真的是你么?”
姜雁容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幕她好像曾经经历过,可又…又似乎不太一样。这个人的靠近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这种感觉很陌生,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月笙皱了皱眉,也是下意识地就想挡在她前面,却被司徒耀冷冷瞪了一眼,推开了。
“回答我,是不是你!”司徒耀激动地盯着姜雁容。
满朝文武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个个一脸茫然。
姜雁容垂下眸子不吭声,就这么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柯木朗忙说道,“陛下,您吓着她了。这是今日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位民女,她可能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小王原本是想找她问询一些线索的,可陛下您紧急传召,小王不得已才带着她一起入宫的。她只是一介民女,从未见过圣驾,您这样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王德见状也连忙走下来,看了姜雁容一眼之后,便向司徒耀拜了一拜说道,“陛下,何不等下朝了留这位姑娘下来再仔细问问清楚。”
司徒耀盯着姜雁容看了许久,可她始终没有再抬起头,他浑身力气便像是泄光了一般,瞬间有种虚脱的感觉,扶着王德的手走回了宝座。
柯木朗又正经八百地行了个大礼道,“陛下,小王奉父王之命出使西陵,一是为了请求西陵皇帝陛下帮我们一同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二来也是希望可以因此而与西陵缔结和平友好的往来,令边境安宁,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司徒耀“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柯木朗便接着说道:“我们南疆内乱多年,百姓急需要休养生息,而西陵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若想踏平南疆自是轻而易举,但我王观西陵皇帝陛下与天朝国民均为爱好和平之人,定不屑做这趁人之危之举,故而派遣小王携国书亲赴皇都,求见西陵皇帝陛下,为我南疆与西陵民众某一段升平安居。”
柯木朗虽然是南疆人,汉话却是说得顶顶流利的,一番说辞下来恭维与奉承都是恰到好处,反而衬托了他的真诚,字字句句都是经过字斟句酌,几乎滴水不漏。
司徒耀眉头微微一扬,便吩咐王德去把那封国书接过来。
就在此时,姜雁容又徐徐抬起头来,司徒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便再也收不回了。
后面,柯木朗具体说了什么,他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一双眼睛全程盯着姜雁容在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
下朝之后,柯木朗被礼部官员接走,由礼部官员安排驿馆下榻,并且有专门的禁卫军守卫。
而姜雁容则被留了下来。沈月笙无论如何都不肯一个人先走,也与她一起留下了。
而柯木朗这个把他们带进宫的人则是两手一甩,无事一身轻。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是你们西陵的皇帝陛下,你们尚且不敢违背他的圣旨,我可是来求和求庇护的,哪里敢违逆天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沈月笙的心里很后悔:早知道在那时候就应该坚决阻止柯木朗带她入宫了。可惜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眼看着姜雁容与司徒耀单独待在那个房间里,他却被禁卫军拦在了门口,半步不得上前,两扇门一关,他便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了。
“公公,陛下他究竟想做什么?”沈月笙真是坐立不安。
王德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陛下只是有些事情
想要确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里面那位姑娘的,先生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