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窦芙问。
“信物和胎记。”
窦芙:“......”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过。
“可你真就相信老狐狸吗?”窦芙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若刘正德真是晋荣的胞弟,那他也就是皇亲国戚了,而她归根结底,还是个小农女,这身份说
起来,她实在有些配不上对方。
“相信。”刘正德十分肯定道。而后解释:“你还记得,当初你嫁给我阿哥时,我阿娘让我去代替阿哥拜堂成亲的事吗?”
窦芙颔首。
她自然记得。那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而且还是和个自以为小屁孩的少年成婚,最后刚拜完堂,她那个所谓的相公便嗝屁了......
“按理说,即便我阿哥重病不起,阿娘也不应该让我这个正在读书的小叔子去拜堂成亲。可因为我不是刘家的孩子,而且领养我后,阿哥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严重起来,所以阿娘她气不过......”
窦芙便明白了,可是她还有问题。
“既然你阿娘不看重你,又为何愿意花那么多的银子送你去学堂念书呢?”
“这是我阿爹的决定。我阿爹一碗水端平,从
小便十分疼爱我。后来阿爹走后,我阿娘便再也不像人前那般对我要好了。她总是骂我野种......我学业刻苦,颇得夫子们的喜爱,里正也十分的维护我,我阿娘在人前仍是对我很好的,只有在......”
窦芙心想,刘正德当时一定过的很苦。可他毫无怨言,毅然挺了过来。甚至连刘婆子逼迫他代替重病阿哥娶妻的要求,都毫无怨言的接受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欠扁。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
“无碍!”刘正德神色清明,的确是不大伤感的样子,可窦芙还是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