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她撺掇了老地主给了些私房钱回娘家被发现后。她不但被禁足在家里,连同老地主也很难拿到一个子。为此,老地主同她置气,已经两三个月不曾到她房里头来了。
此次,若不是听闻她娘家噩耗,那管家婆是不会轻易放她的。而她前来,除了捎带些纸钱以外,身无分文。即便是借,以后也没有还的上的可能。
念此,两姐妹齐齐苦脸。
“四弟,你知道大姐眼下困难,怎么还…”
“困难?眼下谁不是困难?大姐,你看看这窦家,我们兄弟几个连口饭都吃不上了,日子可不比你好过。况且,我们承担了大份,你那五百文钱慢慢还也不是还不了。难不成,你让爹娘躺在家里不出殡了?”
窦家大姐闻言一噎,当即没了话语。
窦小鹅嚅嗫了半晌,想说反对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家当姑娘时,爹娘最是宠她。若她现在说出反对的话来,以后怕是没脸见人。
她有一肚子的苦水,可看着家里兄弟姊妹的凉薄亲情,令她有苦难言。
窦里正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话和安排。
“行!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借四两银子。你们兄弟三一人一两,剩下的一
两,由你们两姐妹承担,每人五百文。若事后有剩余,便贴补给她们两姊妹。毕竟她们是嫁出去的,原来又有聘礼在窦家,也算是成全了做女儿的心意。如此安排,你们可有意见?”里正问。
窦老二想说,他们兄弟眼下生活更拮据,也理应分剩下的银钱。可瞧着窦里正那警告的眼神,他只能将话又吞了回去。
说到底,若不是他那狠心的婆娘闹事,窦家如今也不会变成这般。可归根结底,又是他老娘做事太不顾情面。也是他一味的向着他娘,这才彻底寒了女儿和妻子的心。
其实,自李氏跑了后,他便厚着脸皮去求过窦凤。可那丫头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关系,竟然连见都不肯见他一面,更别提能捞点什么好了。
窦老二又气又怒,却无处撒气。
事情说到这里,便差不多结束了。
窦家几兄弟虽不怎么服气,却也在想,即便签了字据又如何,他们没有银子还,窦芙也不能将他们这些个当叔叔的怎么样,总不能提着刀架在他闷脖子上逼他们还吧!
窦芙哪里不晓得他们的心思。故此她并不着急,先让他们在心里乐呵一下。等到里正临摹好了字据问她,她才道:“里正大伯,芙娘还想在字据上再加一条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