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大侄女啊!”窦老四面色一改,当即露出几分狗腿的笑意。
窦芙脸色不好看,问他。“窦家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不开门请人帮忙准备灵堂,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却关着大门作甚?”
窦老四闻言,面色发虚。特别是看到窦芙那肃冷的脸色,便莫名的感到紧张。吞吐了好半晌后,才幽幽道:“这事是老头子和二哥做主,我哪里知道。”
窦芙闻言一噎,脸色更差了。
她没了耐心听窦老四说话,当即不请自便的进了院子里头。
窦草根的尸体已经从堂屋的梁柱上取了下来,割掉的绳索却还吊在梁柱上晃悠。
他身体笔直僵硬,就用一张破草席随意的摆在堂屋地上,脸上盖着一张灰麻布,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还是昨日所穿的那套。
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钱纸香蜡更是没有,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形同鬼屋。
窦花吓的不敢去看,呜咽着躲在窦芙的臂弯里,浑身抖如筛糠。
窦老四不耐烦的挠了挠脑袋,打算离开。
窦芙便挡在他面前问:“窦家的其他人呢?都死了吗?”
她神情肃冷,面色更冷。
窦老四本正想指责她说话不好听,可瞧着窦芙面色吓人,当即老实道:“他们都在各自屋里睡觉呢!老头子好像一大早背着老娘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睡觉?这时候你们还能睡得着觉?”窦芙冷笑,心里着实佩服窦家的这些人。
窦老四一噎。
家里躺着个刚投缳的死人,他们自然是睡不着的,不过是各不想管,便索性都躲在自个的房里头装不知道罢了!
窦老四也是被尿憋的急了,听到门口一阵阵敲门声,还以为他老爹想到法子回来收拾烂摊子了,这才前来开门,否则他才懒得出来受冻。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们打算一直关着各自的房门不出来了?还是打算就这么放着尸体不管?”窦芙语气凌厉,心中似窝着一把火,令她有气却无处发。
这窦家一家子老小,平素看着齐心齐力,可只要主心骨一倒,便像是一盘散沙,碎的捏都捏不起来不说,还无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