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到窦小鹅抱着儿子向她挑衅时,她手指不由蜷缩,暗暗发誓,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窦小鹅见她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挑衅,当即疑惑的进里屋去,询问她老娘。
“阿娘,窦凤那贱蹄子是不是已经说服穆公子迎她
进门了?”
她没有说娶。因为她在心底认定,像窦凤那样的货色,县府的大门压根不可能为她敞开,顶多也就配从后门偷偷的抬进去。
窦小鹅不说此事还好,一说起段婆子便火冒三丈。
她咬牙恼恨道:“一个贱货罢了!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没脑子!挑什么人不好,去挑官家那样的人物,人家怕是连收她做个洗脚丫鬟都嫌弃,又怎会娶她进门?小鹅,你怎么也糊涂了?”
窦小鹅噘嘴,不满老娘这般骂她,当即解释道:“我方才进门时,恰巧碰到她从外头回来。我故意甩了脸子给她,可她居然没有与我吵,而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在讨厌的紧!”
“你管她作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她也得意不了几天了。原本我老婆子还指望她有手段,能混进穆府当个奶妈子也好。至少能从她手里刮点油水下来,也好贴补贴补你的日子。可眼下…哎!不成器的东西。等过了这年,便将她们母子赶出去,任她们死活!”
段婆子越想越气。
窦凤怀着孩子在窦家待了一年多,不知道白吃了窦
家多少粮食。亏她之前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全倒狗肚子里了。
眼下,好处没捞着,还白养了赔钱货这么多年,最后连聘礼都没捞着,比窦芙那三姐妹还不中用!
“阿娘,您别气了。女儿知道您为了我好,可我夫家那般有钱,又不缺吃短穿,哪里还用的着您挂记。就是家里的银钱全由那黄脸婆管着,我也没法多拿出来孝敬您。您可不会怪女儿吧?”
段婆子闻言,一脸喟叹的抚摸女儿日渐消瘦的脸颊。摇头道:“傻孩子,你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阿娘什么好的没给你?又怎会因这点儿小事便怨怼你。你呀,只要好好的跟着夫家过日子,莫要为娘再为你操劳,阿娘便放宽心了。”
窦小鹅闻言,当即扑倒在段婆子怀中感动道:“阿娘,女儿就知道,只有您对女儿最好了。”
站在门口的窦凤听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偷听下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中,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