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婆子再次向他发飙。
“好了,你们都闭嘴!窦老大,说起这事,那还得怨你!”
窦草根一脸茫然。
“娘,儿子不知是哪里又惹您不高兴了?”
“哪里?你耳朵是聋了,还是装傻呢?没听我们在说什么吗?”段婆子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个十足的铁憨憨,没出息的东西。
“阿娘,我只是…”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段婆子不耐烦的打断。
窦草根闻言,当即沉默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完全没有说上话的权利。
于是乎,他终于想明白了一点。
他在这个家都站不稳脚跟,更何况是他的妻儿。
“阿娘,既然这里没儿子什么事,那儿子便先去田
里头干活了。”窦草根忍住泪意道。
“要去便快去,还愣着作甚?是又想偷懒了不成?”
段婆子还想骂他几句,可见对方一脸憋屈的模样,甚是讨人心烦,便连看也不想多看对方一眼,神色厌烦的挥手。
“滚滚滚,成天哭丧着一张脸,跟你那没出息的老爹一个样,叫人瞧了便心烦!”
…
出了窦家,窦草根仿佛还能听到院子里各种关于他和女儿窦芙的诽谤议论声。
他想要反驳什么,可想到自己自身难保,前去说理指不定又要惹恼老娘,便只能叹了口气,弓着背朝庄家田里而去了。
一路上,已有人陆陆续续的从刘家讨了喜糖回来。见窦草根苦着一张穷酸脸,有多事之人,少不得要上前去故意问候两句。
“哟,这不是窦老大吗?你闺女家砌房子,办的那
般热闹,你这个做阿爹的怎么不前去捧捧场,祝贺一下呢?”路人甲问。
窦草根闻言,神色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因为窦芙早就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而且此次办酒,也未送上请柬邀他前去。加上他老娘的不同意,他怎好意思,又哪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