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大人并未问及你案情原由,你却三番两次在此喧闹,分明是不将判官大人放在眼里。”
“你,你…”段婆子捂着胸口粗喘,气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大人,还请你将这个扰乱公堂之人赶出去。”窦芙义正言辞道。
穆子陵抬首睨看了她一眼,稍作考量,才缓缓道:“段氏,你既未参与本案之中,便应恪守本分在一旁听审。之前,本代官便已三番两次提醒了你,可你依旧不思悔改,强词争辩。此次便罚你退出公堂,在堂外等候结果,你可服气?”
段婆子自然不服。她还欲狡辩,但当她接触到穆子陵朝她投来的凌厉眼神时,顿时怂了。
“大人宣判,民妇不敢不服。只是,若民妇无权参与案情,那小…刘窦氏,她是不是也…”
“你不是说我打伤了你孙子吗?再者,我当时也在场,自然应该留下来作证回话。”窦芙道。
段婆子一噎,当即只能咬咬牙,神色恨恨的瞪着窦芙。
窦芙也不怕她瞪,还回以微笑道:“大人的话,想必您老不会违抗吧!”
段婆子又一噎。
“阿奶,您别走。我,我哪说的过她呀!”窦柱拉
扯住段婆子的衣摆小声求救道。
窦芙耳尖,不等段婆子言语,便又笑道:“你这是哪里的话。这是非黑白,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的算。这公堂之上,也自有大人分辨明白。难不成,你是在怀疑大人断案的能力?”
“我,我可没这么说。”窦柱急的涨红了脸道。
“那你为何阻扰大人的意思?”
“我,我只是,只是…”
“好了,肃静!”穆子陵板着脸,再次开口打断道:“你们若有谁不服本代官的决判,大可再行上告江州府衙便是。”
两方闻言,皆不再进行争论了。
要知道,他们所属的江安县距离江州府衙,水路来回都得大半个月,更别提一路上的吃喝拉撒睡等一切经济难题了。
也正是如此,段婆子虽有不服,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一会儿,大人问什么,你便说什么就是了。不过,可千万小心着说话,别着了那小寡妇的道儿。”段婆子提醒窦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