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刚把嘴里的糖吃完,外面就传来叫骂声。
“这个小草这个死贱人死哪里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躲起来。老娘烧火热死了。都不来帮老娘递把柴。”
小草还不舍的舔一下嘴,对雪见笑笑转身就窜了出去,动作之快看得出是久经训练的。
小草出去一会儿,又听到大伯母尖锐的声音
“哟,这是多远都能闻到肉香啊。这知道我的儿子要回来给做点肉吃,这啥人都回来了啊。不是在外做官吗?还没个肉吃啊。”
又听到一个平时没听到过的男声回道:
“说的什么话,老三是我弟,回家来有什么不对。三,别理她。”
“沈大柱。你是有了儿子了就腰干子硬了是吧。老娘告诉你。那儿子还是我生的呢。今儿我儿子回来。他爷看我儿读书累了给买点肉吃,我可告诉你。我都是靠着我儿吃的。我儿要是不吃点好点的,那怎么考得上秀才回来呢。我还想做个秀才娘呢。有本事就生个儿子啊,生个女子还是个痨病鬼。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呢。”
听到院子里一声沉沉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把什么东西重重的放地上。又听到:
“老二,你发什么脾气了,你把那筐子摔坏了还不得你去砍来编出来,我又没说你你还冲我丢什么筐子。别以为把你那儿子送去了学堂就能考学。你以为那学是随便能考的吗?这好几十年了,也就出了我们承祖一个。这承祖啊读书也累。又要花钱,要不我说爹啊,我们家也就这个样子,你还供得起两个读书啊。这承祖可是过了童生的了。你要是不支持着他。他怎么考上去呢?咱家的那些钱也就别花在没用的地方了。”
“大嫂你说的什么话,承祖读得我们承业为什么读不得?我和二柱也没少在这个家做活,怎么我儿子读书就是没用的呢?承业才十一岁,先生也说我们承业读书好呢。你就能断定他读不好了?”
这声音有些低沉,雪见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就听到的口气来看,这位怕就是二伯母兰氏了。听小草说过,二伯母在这个家里算是一个男劳动力了,做什么都和二叔一起做。下田也不输于男人。
不过雪见听到她说话是有条有理的,反勃的话也是有理有据的,让人回不了话。看来也不是个没有成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