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低头喃喃道：“桑之，对不起…”

秋凝脑子一片浆糊，实在不明白姜媛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听到元青大喊道：“不不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若我没有听南慕的话，你也不会…”

姜媛转过头，笑了笑，道：“无妨”

她是无霜的弟子，无霜被贬下凡，她便也跟了下来了，柳如意是她的第七世，原本有个和满的家庭，却因为南慕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她的肉体的南慕夺去，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在洛水县漫无目

的地游荡。

当洛水县一切都慢慢好转的时候，她也即将去往黄泉，不料又被南慕发现，差点魂飞魄散，也多亏遇见了那位仙君，她的一缕残魂得以存留。

“若不是南慕威胁你，那些事情你也不会去做。”

“不，是我自愿的，我以为…伤害了她，你也会受牵连…没想到，你早已经…”

秋凝虽说听不大明白，但也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元青为何原因救桑之有关系。

姜媛看着自己的双手，渐渐透明，心知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桑之还会醒来么？

姜媛想等桑之醒来，最后再跟桑之说一会话。

元青则怔怔地看着姜媛，他不敢相信，原本羁绊如此深的两个人，如今变得居然如此陌生。

当初那一场雨下了许多年，那一片地方常年涝灾，死了许多人，天庭也曾经派人过来警告过他，因为姜媛，他不愿离去，偷偷将天庭来的那些人给打个鼻青脸肿。

没想到，最后姜媛被无霜带走了，而他也被云依裴带回了邽山。

一转眼，已经过了四千余年，如今两人再次见到，曾经的情

谊也随着岁月而渐渐淡了。最起码，他已经看不见姜媛眼里的光已经没有了。

这两人气氛尴尬，连带着秋凝也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此时的元青并没有恶意。

她瞥到了歪在一旁的宁逸轩，忙上前将其扶起，检查发现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没有什么事…”

姜媛走到窗前，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一阵冷风刮过，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雨，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