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

白墨伤得很重，背后一条长长的伤，胸口前面也有伤，像是野兽的爪子抓伤的，似乎是要掏出什么来。

上次见面，桑之就能感觉出来，白墨的法力增长了许多，一般妖怪，是没有办法伤害他的…莫非封城还有什么厉害的妖怪不成？

秋凝瞧着桑之明明已经难受得很，却又不肯离开半步，又瞧着她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便道：“桑之，天气这么冷，我去给你做点热的暖暖身子！”

桑之刚想说不用，一转头，人已经不见了。

烦心的事情这么多，哪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叹了一声，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白墨身上。初见白墨的时候，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那时候他为躲雨，误闯进了她的房间，两人打了一架。

想起往事，桑之觉得唏嘘不已。

“你…你就这么恨我？”

床上的白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惊得桑之一个哆嗦，问道：“什么？”

“不恨啊，我为什么要恨你？”

“你骗人。”

话音刚落，桑之猝不及防地便被狂暴白墨扑到地上，这一撞，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你们人类虚情假意，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

桑之注意到，白墨是闭着眼睛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意识，而是在说梦话！

梦里对话的那个人，是谁？

会是自己么？

莫非白墨真的有这么恨她么？

来不及想清楚，白墨张开嘴，一口咬在桑之的脖子上，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闻到血腥味，白墨似乎更加疯狂了，狠狠地撕咬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白、白墨…”桑之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把白墨推开，但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力气了，手举到一半，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半晌之后，白墨平静了下来，一头栽在桑之的怀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