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智好多年前啃东西啃掉的牙，他说过，只要见到这颗牙，无论再紧急，也得赶过去。

是出什么事了么？

高节接过大智的牙，喃喃道：“这…这怎么会？”

颜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每当想起他们折磨大智的时候，心里总是格外地难过，

那个赵磊，实在是太残忍了。

一想起大智的时候，脑海里又出现了许许多多零碎的画面，像是他的师兄在哀嚎，在哭，在求救，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他有什么用呢？

有危险的时候，他谁也救不了。

桑之犹豫半晌，终道：“大智有没有跟你提前过赵磊的事？”

高节的心咯噔了一下，“莫非跟磊哥有关？”

“…”

他还不知道么？

桑之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此时高节又喃喃道：“他说过…他先前跟我说过，磊哥好像在给什么妖怪办事，但是他不相信…所以他…”

所以大智就盯着赵磊，希望能看到真相？

桑之默然。

颜安握紧了拳头，缓缓道：“对不起…”

高节上前两步，紧紧地扣住颜安的肩膀，“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赵磊给杀的？”

“他是被赵磊折磨死的。”颜安不敢看高节的眼睛。

如何折磨，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高节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赵磊…我早说过赵磊不是个什么好人，大智偏不信，现在好了，命都搭上了！”

大智和高节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小时候没少被人赶，没其他妖类嫌弃，一直到一百年前，他们都还漫无目的，过着人人喊打喊杀的日子。

幸而遇见了赵磊。

赵磊属蛇，大智常说蛇鼠一窝，赵磊聪明有主见，大智圆滑，而高节不善言辞，但为人义气，他们三个是最合适不过了。

于是，在一个风高日丽的中午拜了把子，赵磊作为老大。

高节早就发现赵磊说一套做一套，可奈何大智就是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