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她都是阴郁的,只是谁都不会喜欢那阴沉的脸,所以,她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傻乎乎的,软得没有攻击性。
这样的人,才活得更久啊。
“在青丘的时候…我利用白墨,才保了自己一命。”顿了顿,桑之歪着脑袋又问道:“这事,仙君是知道的吧。”
原来她还在介意这件事么?
云依裴垂眸,“若说起来,这事还得怪我。”
当时他人在九明山,过去的仅仅是一个分神,许多事情都帮不上忙,白陀对着桑之做了什么,他心里是有数的,只可惜,许多事情,待分神回归,他才算真正明白过来,
当时桑之的路无非就是两条,一条是留在青丘,但命不保夕,另一条便是让白墨对她死心,他们永不再有交集,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可谁会想死呢?
白墨本就是妖,他的岁数,已经足够桑之投数百次的胎,而桑之的寿命,不过百年,他也并非是非他不可,以后还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姑娘…
“这怎么会怪仙君呢?”桑之笑了两声,又道:“那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
云依裴欲言又止,终又道:“白陀护弟,她对你的伤害,可不仅仅一两次,若是我能及时阻止…”
接下来的事情便也不会发生了。
“这本是我的心事,仙君反而责怪起自己来了。”桑之当然也记得白陀那双美艳的凤眸下的鄙夷和冷漠,但说到底,是她没有做到视死如归,太把生死当一回事了,她笑了笑,又说道:“仙君还没跟我说说,您有什么心事呢?”
即将听到仙君的秘密,无论这个法子对抗心魔有没有作用,但是…起码她不亏啊。
云依裴犹豫半晌,缓缓道:“此事与你有关。”
啊,还与她有关么?
桑之抬起头,看着云依裴的眼眸里忽明忽灭的光,惊讶道:“与我有关?难道我让仙君苦恼了么?”
八成与白陀有关吧?
当初她可是把白陀堵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