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坚定了想法，桑之便把那些有的没的，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了脑后，说道：“可以问仙君一个问题吗？”

云依裴一怔，道：“可以，问吧。”

桑之笑了笑，道：“方才与严公子走在路上，严公子问了我许多问题，你猜猜，严公子问了什么？”

云依裴摇了摇头。

“仙君真懒，连猜都不愿意猜。”

“你直说便是。”他这辈子猜得够多了，也不愿猜了。

“严公子问我，仙君觉得人间怎么样？”

这般问题…还不好回答。

“很好。”云依裴的话语很简洁，语气很淡，回答很中肯。

桑之笑了笑，道：“仙君是不是不愿意同我说话？”她知道云依裴有所隐瞒，不过他愿不愿意敞开心扉来说，那是他的决定。

要换做她是仙君，她也不会愿意对着一个渺小的人类谈心。

当这么想以后，桑之就会坦然许多，她笑了笑，看着云依裴略带纠结的表情，知道他此时正在想如何让她体面地知道知道真相。

“不是。”云依裴的语气倒是很坚定。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桑之多次跟如星吵架，云依裴都是护着如星，白陀给她使绊，他也从未说过什么，她心里清楚得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凡人在仙君心里的分量。

不过有时候会很不甘心，她是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若不是会几招防身之术，早被妖怪给吞了…唔…其实想想，仙君还是帮了不少的忙的。

桑之想到这里，又尴尬地挠挠头，道：“不是就好。”

此时此刻，仙君站在桑之身旁，就像是一个长辈一

样，桑之扬起头笑了笑，又道：“仙君，天都快亮了呢，该去休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