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该死
东冥看着眼前那位少女,面容温婉沉静,身上的那袭白袍,洁白得谎言,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神祗一般。
她忽的笑了起来,脸上挂着的那张皮因为松垮垮地,从脸上掉落,露出里面的枯骨,吓人得很,她勉力站了起来,也不再避讳自己那张可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道:“要你管么?你管得着么?”
那名少女脸上无喜无悲,伸出手,只见少女手上的白光一闪,便传来东冥撕心裂肺的声音。
半晌之后,玉澜揽着的人忽然软了下来,倒在了一旁。
远处两个人影走来,一高一矮,高的那位一袭白衣,如墨的长发高高挽起,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乱,俊美白皙的脸庞里,带着温柔,又带着浅浅的疏离,真真如同下凡的仙人,矮的那位一身道袍,脸几乎与玉澜一模一样,可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澄澈,笑起来更加无害。
沈桑之?
颜安强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
“颜师兄,你怎么样?”桑之小跑着来到颜安的身旁关切地问道。
颜安感觉浑身酸痛,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他缓缓开口,声音格外地嘶哑,“你是谁?”
桑之哭笑不得,许是最近的面孔实在太多了,颜安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沈桑之了,她轻哼一声,道:“我是桑之啊,怎么,师兄认不出我?”
玉澜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云依裴和似月。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来历不凡,指不定是哪里来的仙人,可东冥现在晕了过去,她平时又是个拿不定主意的,遇上这样的场面,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似月看了一眼玉澜,只觉得她是个奇迹,她心思纯净,倒没什么害人的心思,反而成天想着儿女情长,也正以为这个原因,才成了画皮。
这姑娘,倒也没做错什么事,不像东冥,短短几日,手上便染了几条人命。
云依裴感受到似月求救的目光,他微微颔首,示意
此事交予他,似月点了点头,收起长弓,退到了云依裴的身后。
“你、你们别过来。”玉澜哆哆嗦嗦开口,感觉自己的声音极颤,拖着一道长长的尾音,像是在哭。
“你若不作亏心事,云公子自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桑之担心玉澜对着快要残疾的颜安做什么,忙将他护在身后。
似月嘴动了动,本想说话,但转念一想,便把话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