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瑛过来了。”云依裴轻描淡写地说道:“许是找这位公子去了。”说着,松开了揽着严月时的手。
严月时抬头看了一眼云依裴,只见那人衣冠胜雪,眉目如画,墨玉一般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高高的挽了起来,眼睛如同春日里还未融化的冰雪,温暖,却带
着三分的冷漠和疏离,他忽然想起了那句诗词,“瑟兮涧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不知为何,脸忽的红了起来。
“这下糟了,那怎么办?”桑之蹙着眉,又道:“严公子倒是出来了,可是楚楚还在里面呢。”
云依裴揉了揉桑之的脑袋,道:“无妨,我方才在陈府与她交过手,她受了重伤,不会再往陈府里躲。”
“那仙君你伤着没有?”桑之有些急,忽的在云依裴的手上摸来摸去,“那妖女可不是个善茬。”
云依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脸“噌”地一下红了,后退了几步,道:“我没事。”
桑之瞧着云依裴似乎有抗拒别人跟他有肢体接触,嘿嘿一笑,收回了手,道:“仙君没事就好。”
严月时垂下了眼眸,手放在身后绞啊绞,一声没吭。
“对了,师兄不见了。”桑之叹了一声,道:“不知道被闵瑛藏哪里去了。”
“再找找,一时半会,她们不会离开封城。”云依裴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铃铛,道:“陈府暂时是安全的,严公子回去吧,若出了什么事,晃响这铃铛便可。
”
桑之“啧”了一声,心想她与仙君相识这般久,也没见他有给过这种玩意,心里酸酸的,偏过头没再说话。
偏心,真是偏心。
严月时一怔,摇了摇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桑之话说出了口,又忽然有些后悔,她态度转变得这么厉害,着实不妥,挠了挠脑袋,又说道:“楚楚姐姐还在里面呢,你走了,她可怎么办?”
对啊,他如果走了,楚楚出事了怎么办?
虽说他对楚楚没有半点儿女私情,可是楚楚对他有恩,这么多年相处,他早将她当成亲生妹妹来看待了。严月时缓缓伸出手,结果了云依裴手上的铃铛,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