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滚了几圈，忽然就瞄到了一旁站着的云依裴，觉得有失脸面，登时站了起来，笑道：“仙、仙君…你怎么在这儿啊？”

似月看着桑之变脸变得这般快，忍俊不禁道：“你不知道么？”

桑之对方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隐隐约约记得被一个白衣人下了迷香，随后她便没了意识，直到方才脑袋疼，她才开始恢复意识。

话说那个白衣人…

桑之环视一眼周围，除了云依裴和似月，还有孙曼

。

孙曼擦了擦眼泪，抬头正好对上了桑之的眼睛。

“…”桑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似月叹了叹，说道：“也不知他究竟孙曼还是殷亭…”

桑之后退两步，躲到了云依裴身后，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她第一次见到孙曼的时候，就觉得孙曼怪怪的，虽然是人，身上却带着邪气，诡异得很，只是她现在不知道，一个区区木匠，为何忽然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桑之被一声几乎打断了思路，抬头一看，似月不知何时被人扼住了咽喉。那人一袭白衣，分明就是之前将桑之迷晕的人。

这也许就是现在孙曼的另外一个身份——殷亭。

他究竟是殷亭还是孙曼，其实桑之也说不准，如今看来，两者都有可能。

也许是殷亭因为将自己的师父带上了断头台，知道真相后心里既愧疚又绝望，既不放过自己，也不饶过

孙曼，两种人格相互交换，渐渐地开始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哪个才是幻想中的自己。

又或许是吴秉死后，孙曼良心发现，愧疚不已，想要赎罪，又贪生怕死，便臆想出了一个殷亭，不断地惩罚自己。

只是，孙曼哪里学来的法术呢？他的魔气究竟是哪里沾染上的呢？

云依裴手中的剑不知何时重新凝聚在手上，冷冷道：“放开她。”

孙曼笑了一声，冷声道：“呵，别过来，过来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