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颜安回忆起客栈小二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问道：“他敲门，许久没有听到我们的动静，便进来看看。”

“客人劳累了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有什么奇怪？”颜安冷笑一声。

“我瞧着那小二，有些面熟，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昨日见过。”

“…”

不是昨日。一定不是昨日，可，是什么时候呢，她给忘了。桑之走到花灯前面，摸了摸，随即低头叹了

一声。那被颜安当做是迷情香的香料，其实是师父给她用来招引妖怪的。

据说，闻香而来的妖怪，大多数是有悔有愧的，若是桑之能帮他们完成生前的夙愿，他们也能为她做一件事。可昨夜她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出空来一一地去询问那些妖鬼精怪。

桑之回过头，问道：“你昨夜不是要入孙曼的梦，可有看见了什么？”

颜安眉头一皱，道：“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桑之扶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颜安，又道：“你不会自己梦魇了吧？”

根据方才颜安的反应，桑之猜想他一定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是她昨晚看见的场景，也许不是，但现在问起来，反而让他回忆起不痛快的事情。

“这个人叫做孙曼。”桑之坐了下来，道：“是第一批来到青山镇的商贾。本来他们要往封城，同富商陈烨一决高下，但是后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位叫做吴秉的人将提议，在这里立业，本来其他几位商贾不同

意，可是孙曼却同意了。”

颜安走到桑之的对面，一副沉思的模样。

桑之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吴秉娶妻，为人变得极其低调起来，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能力也很好，很快名气就比他大了。此时青山镇涌进越来越多的商贾，他们几个人的名声，也远远不如新来的商贾。其余几个人心中埋怨，若不是吴秉这般低调，他们也不会混成这副模样。”

“后来，他们就起了怀心思，陷害吴秉？”

桑之点点头，道：“对的，为首的就是孙曼和他的弟子。他们挑拨吴秉和吴秉的弟子殷亭，殷亭不知情，把吴秉高到了府衙上…后来…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

“…”颜安手里握着杯子，站起身来，说道：“你觉得，这是吴秉报复孙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