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圆脸的丫鬟被押了上来,她伤痕累累,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猛地朝着吴秉磕了几个响头,道:“老爷,我没法再帮您了,老爷,求您放过小宁吧…”
吴秉看着眼前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宁,心中格外地复杂。
他已经料到了小宁要说什么。
小宁哭道:“大人,那天我家老爷却是去找孙家老人喝了酒,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我帮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偶然发现他带着身上的毒药,可是当真我不知道老爷要拿这个做什么,又担心被老爷责骂,便偷偷把药塞了回去。我也不知道他要去杀人啊。”
殷亭狠狠地瞪着吴秉,咬牙道:“吴秉,你好狠的心,平时你教我怎么做人,你都忘了吗?”
吴秉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没有。”
“你总是说你没有你没有,可是你能拿出辩驳的证
据吗?你不能,你甚至连争都不想争,这是为什么?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本身就这么冷漠?”
殷亭一下子说了许多,吴秉似是有动容,他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不料高堂上的人猛地拍案,道:“传物证。”
几个平髻的小丫鬟端着托盘上来,只见一个托盘上是几包药粉和书信,其余几个托盘上分别是一些鞋子、衣物。吴秉认出那些衣物是自己的,也不知那些人要做什么,沉着脸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什么,恐怕没有比你吴秉更清楚的吧?”高堂上的人冷笑,又道:“那些药粉是你去药店买的断魂散,而这几套衣服,皆沾着刘大人血迹,你还敢狡辩。”
吴秉终于无法克制,怒道:“那日我妻子与我一同杀鸡,不小心沾上的鸡血,又怎么是刘大人的血?”
“那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要杀鸡?”孙曼昂起头,说道:“你曾经说过,你不爱吃鸡鸭鱼肉,为何忽然要杀鸡?”
“我妻子怀孕了。”
他们几人中,唯有吴秉的妻子容氏是青山镇的人,其余几位的人都是未来到青山镇之前取的妻,在生意坐起来后,才将妻子接了过来。
吴秉这些年为人低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容氏喜静,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有时候他们兄弟几个人去拜访,聊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赶出来了,着实扫兴。
“来人,传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