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白墨,他修为不高,身子也弱,白陀自然会为他担心,二是因为云依裴,云依裴虽然说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可不知为何,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天天都要喝那苦得要命的药,定是因为曾经受过重伤。
“我知道。”
“你觉得呢?”息公子忽的凑了过来,几乎要压道桑之的脸上。
桑之一怔,道:“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留下来是件好事呢。那样,白墨就能活更久了呢。”
桑之往后挪了挪,垂下了眼眸,道:“不。只要是息公子不情愿,就不是一件好事。”
纵然这是对白墨有利,可这本来就不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既然不是两厢情愿的事,那便谈不上是一件好事。若是逍遥自在,洒脱自如的息公子,变成了宫中的一只囚鸟,那本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息公子的表情,似乎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他忽的站起来,踱了几步,道:“还算你有良心。”
桑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心情不错,笑了笑,道:“眼睛是治好了,那模样呢?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小公子吧?”
那也没什么不好。
息公子笑道:“你放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还你解药的。”叹了叹,又说道:“好好休息,日后再找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白墨本是要去找桑之的,奈何出门见到了白染。白染行色匆匆,像是有要紧的事一般,他好奇,便偷偷
地跟了过去。
白染匆匆地回了宫殿,猛地关上门。白墨偷偷附耳在窗边,听到他说道:“你怎么回事?这么紧要的关头,发什么疯?”
屋内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甚至癫狂,白墨心一惊,这不正是方才那只女鬼的声音么?
原来白染那小子,私下勾搭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究竟想做什么?
那女鬼笑了几声,似乎是很开心,开心得近乎癫狂,道:“那是戚郎的东西啊…嘻嘻,那是戚郎的东西啊,我抢回来了呢。”
“疯子。”白染骂了一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白墨又听到他骂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能吗?怎么为了区区一个簪子,就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