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抓着桑之,又长又尖的指甲陷入她的肉里,掐出血来,他张着满是獠牙的嘴,欲往她的脖子咬去。
桑之双手推开他的头,不料他头一偏,又往其他地方咬去。
“周、周英…我是…桑之啊。”
但周英已经没有了理智,他此时此刻只想吸食她的精血。
门外的周夫人还在不停地撞击,房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整栋楼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你再不醒来,我就…”桑之一只手推开周英,一只手欲要去施法。
琴声越来越激昂,周英的动作更为粗暴,他拧着桑之的肩膀,朝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下一口。
桑之下意识一偏,只听到“咔嚓”一声,她的肩膀被周英猛地咬了一口,巨大的疼痛感卷袭而来。
完了,她这是要死了,还是要染上怪病了?
她心死如灰地闭上眼睛,不料周英却双眼一闭,倒在了她身上。
怎么回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此时,房门忽然被周夫
人撞开。
桑之忍着剧痛将周英推开,坐起身念了句咒语,无数的花瓣化作箭雨向门外飞去。
“花瓣”落在周夫人身上,她哀嚎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琴声忽的激烈,周夫人长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这边跑来。
桑之忙加强了术法,周夫人吃痛后退了几步,随后又疯了一般般地往桑之这边扑过来。
桑之的手顿了顿,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施法,这术法其实是那日在九明山下偶然学来的,她并不能把控施法的强度。
此刻的周夫人已经受了重伤,不过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桑之若是施法,说不定能保住她的一条性命,但周夫人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若是不扔,她只有被周夫人吸光精血为止。
她不愿成为像上次在森林里见到到那几具干尸一样
,面目丑陋,窝囊地死去。
她最后还是没有继续施法,而是趁着周夫人还在哀嚎之时,猛地跑了出去。